最先降落在金腦袋上的那隻毽子草用長長的葉片勾住了另外一隻,第二隻毽子草如法炮製勾住了第三隻,不一會兒就演變成為十幾隻粉紅色的毽子草跟燈籠似的掛在他頭上了。
金有點想笑,感覺跟自己紮了粉紅色的超大麻花辮似的,感歎道:“我要是在遊戲中抓寵也有這麼高的魅力值就好了。”
跟魅力值壓根就沒有一毛錢的關係,明明就是這群毽子草害怕被大風吹得太遠才隨便找了個物體固定住身體的。要是換了往常,超夢準保出聲譏諷了,然而這次它卻前所未有地心虛,因而也沒有開口。
金飛快掃了它一眼,終究還是緩和了臉色:“說吧,你是從哪兒看來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寵物小精靈世界十分的純潔,就算有零星幾本那啥啥一點的書都是需要成年人攜帶本人身份證件才能夠購買的。不過超夢當時是直接從書店搶來了上千本書,其中摻雜幾本不太純潔的書倒也可以說得通。
——可是就算搶來了這種書也不能就翻開看,你得自己有點自覺才行啊。金思來想去還是自己這個做家長的沒有盡到應盡的責任,見超夢低頭繼續裝死,隻能歎息道:“以後就算碰到了這種書,也不能看得抓緊撕爛它。”
他倒不是老古板歧視黃|書啥啥的,關鍵是一個滿打滿算不到一個月的小屁孩兒看這種書那不是口味太重了嗎?小小年紀不學好。
頓了頓,他聽見超夢聲音既輕地哼了一聲算作“老子知道了”的變相回答,繼續說道:“這次就算了,你是不知道這種書不能看,現在我告訴了你,下次可不能再犯了。”
“啊,都說了知道了,你煩不煩啊?”超夢心下一鬆,知道他這樣說就代表這事兒揭過去了,再次罵了一句自己犯傻逼不小心說漏嘴了,方才裝作頗為不耐煩的模樣回了一句嘴為自己找回幾分麵子。
金不覺憂鬱地多看了它一眼,養孩子本來就是一項苦活計,更何況這兒子跟自己還不怎麼親近,打又打不得【主要是打不過】罵又罵不得【罵倒能罵得過,關鍵是超夢罵急了就上手打,打還是打不過】,還不服管教不肯幹脆承認錯誤。
金在這一瞬間想到的不是“棍棒底下出孝子”,反倒是“槍杆子裏出政|權”,要是自己和超夢的武力值倒過來,出了這種事兒熊孩子現在還敢這樣硬氣地對著他吼?
未婚爸爸單身養孩子實在是太不容易了。他長長歎息了一聲,旋即把目光轉移到頭頂上的毽子草身上:“你們還要從我頭上掛多久?”
“噠昵呀~”毽子草後腿搭在他脖子上,前腿仍然扒著他的頭發不放。
卡蒂狗拎著另外一隻毽子草小跑過來,好奇地看了看他,把手中的毽子草往空中一扔,排在最末尾的毽子草也用長葉片把同伴包裹住了。
眼看著頭上懸掛的隊伍中又多了一隻,金好笑地勾動一下唇角,卻突然發現本來隨風飄蕩的毽子草隊伍纏繞到了他的脖子上,也不是用力勒住,隻是虛虛掛在他脖頸上旋轉了一圈又一圈。
“噠昵呀!”幾隻毽子草都很驚慌地柔聲呼喚著,顯然這次位置變動不是它們自發進行得。
金先是愣了一下,旋即發現距離自己最近的這隻毽子草外表麵浮現出淡淡的水藍色——這明顯就是超夢在用超能力控製著它們。
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不讓你看小黃書你就要拿繩子勒我脖子威脅?金十分的茫然,他也不相信超夢能熊到這種地步。
被他的眼神一掃,超夢不甚自在地扭開頭:“風大了,給你圍上條圍脖免得著涼。”
哦,原來不是要弑|父。金眨巴眨巴眼睛,看看天空中飄蕩著的幾十隻毽子草,開玩笑道:“一條圍脖管什麼用,我需要的是大衣。”
“給偉大的超神獸當小弟,全世界都擺在你麵前,你竟然隻想要一條大衣,有沒有點出息?”超夢嗤笑了一聲,用超能力控製住天上飄蕩的所有毽子草,然後讓它們都聚攏在金周邊,見他從上到下一身的粉紅,禁不住得意道,“以後要什麼都直接跟我說。”
——大哥,這妥妥的土豪包養小三的即視感真的不是我的錯覺嗎?金抽動一下嘴角,總有種自己的熊孩子長歪了的微妙糾結感。
這其實是超夢在變相為自己看小黃書說漏嘴惹得金發火道歉,此時見他吞了大便一樣痛苦的表情似乎一點都不為自己的賠禮而高興,不覺有些惱了:“怎麼你不相信我能夠給你任何你想要的東西嗎?要什麼直接說。”
金眨了眨眼睛,一臉的真摯誠懇,深情款款道:“3D龍。”
“……”超夢張了張嘴巴,憤怒無比地一拳重重砸在地上,指著崩裂開半人寬大裂縫的土地,怒道,“再提3D龍我就把你塞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