擬‘眼’‘耳’‘鼻’‘舌’‘身’‘意’等功能;其四,如果這個大腦要證明他所接受的是不是虛擬信號,這個大腦必須要有對於虛擬和現實的區別理解功能,也就是說,這個缸中之腦必須明白真實的世界是怎麼樣的,這對缸中之腦甚至於對我們來說,是個無解的命題。”
“同時滿足前三個條件似乎並不難,倒是你說的第四條,很值得人們深思啊。你說到最後,‘缸中之腦’會不會發現自己是‘缸中之腦’呢?”賈立補充道:“你覺得呢?你不感覺這和人類世界的一些‘覺者’,‘先知’的情況有些像嗎?像釋迦牟尼、老子、耶穌這些人是不是知道了我們常人未發現的真相呢?”
“很難說,我們畢竟在討論一個未知的情況,就把我們倆想象成正在說話的兩個‘缸中之腦’吧,我們的討論和探索都逃離不開我們自身‘缸中之腦’的限製,也就是說,發現真相,要跳出去才行。”
李仁吃了一口菜,又接著分析道:“我們先來看看前麵幾種情況,第一和第二項我們姑且認為可以實現,就說其三吧,你真能確定‘缸中之腦’處理外界信號的方式能做到和完整的人一模一樣,能夠完美模擬‘眼’‘耳’‘鼻’‘舌’‘身’‘意’等功能?”
“這個應該沒什麼問題,每個人接觸到的各種信號最終都要大腦進行處理反饋,比如說你被蚊子咬了一下,咬的地方會反饋‘癢’的信號給大腦,然後大腦得知此信號再向手下達‘撓’的指令。”
“對,問題就在這兒,大腦得知此信號再向手下達‘撓’的指令時候,它會驚訝地發現‘它’根本沒有手呢?你發現沒有,缸中之腦可能在接收信號時問題不大,但是一個無法完美和現實世界互動的大腦和植物人的大腦有什麼區別呢?再者,在必須用到身體的時候,缸中之腦必須要有‘身體’的概念,如果它所接受的信號世界中有完整的生物存在,它就會構建這個概念,並且此時他會明白自己與其他生物的不同,因為它沒有身體,你說它會不會懷疑這個世界的真實性呢?”
“給他模擬的世界裏完全不存在‘身體’不就行了,它從來沒見過身體,也就不會有這個概念了吧。”
“你是說,缸中之腦的世界裏除了自己外全都是和它一樣或者略微有區別的大腦?你不覺得滑稽嗎?這一群‘大腦’能幹什麼?要知道,沒有鏡子之前,人們是通過觀察他人以及自己的身體來慢慢構建‘自我’的概念”,這些大腦該如何互動呢?他們觀察到其他大腦是如何獨立於這個世界存在的呢?漂浮在空中?或者也是和它自己一樣泡在缸中?這樣不就直接被發現自己是缸中之腦了嗎?這樣的世界真的不行,太荒謬了。”
“這樣好像也不太合理,”賈立思忖道:“不如說缸中之腦的世界裏沒有能夠引起互動的各種事物。任何動物都不能存在,不然一旦進行互動,缸中之腦就會發現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