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律也相信他自己是生病了,他知道這和他素未謀麵的父親有關,但這確實是一種病。他覺得治不治療都無所謂,但是雲鐸很在乎,所以能改變最好。
在雲律小學時還特意觀察過,但他覺得每個人的眼裏都透露著一樣的東西——幼稚。
所以他不理解,也理解不了眼裏有光是什麼樣的。
但是那天他好像看到了。
雲律當時覺得曹妍應該就是雲鐸說的眼裏有光的人。
“你們都做出這種事了,應該不介意在派出所留案底吧。”有些昏暗的樓梯間,突然發出的聲音把幾人嚇得不輕,空氣有那麼一瞬間的沉寂。
她們轉身就看到了雲律,心裏有些擔心,不知道他看到、聽到了多少。她們就這樣不說話,還想著一會兒就跑。
顯然雲律和普通人不同,他當著她們的麵報了警。
其實校園欺淩在雲律眼裏,隻要沒鬧出人命,就都隻是小孩子過家家的遊戲。
但雲律也無法與校園霸淩者共情,因為依照雲律的三觀,遇到事情他會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隻要實際行動上沒有幹預到他,他就都不放在眼裏,類似威脅、放狠話這些在雲律看來都是無能狂怒,並不會對他有影響。
他主張有人挑事的話,無論是暴力解決還是智力解決都必須一次到位,意思是鬥個你死我活。
雲律隻是病態,他不是傻。他有時間可以做很多事,真的沒有心思也沒必要針對一個不相幹人,尤其是還沒有任何理由。
所以所有的校園欺淩在雲律看來都是一群沒用的人為了吸引人們的注意,甚至為了展現出自己的實力以及特別而做出的及其愚蠢的事。
這樣的人現在沒用,以後也不會有大作為。
警察來了,很快了解了事情的起因和經過。於是所有都被帶到了派出所。
等雲律和曹妍做完筆錄出來已經是晚上了。
他們走在路邊,曹妍說:“謝謝你幫我。”
雲律看著她的眼睛,沒有說話,他可以肯定他確實在曹妍的眼裏看到了光。
……
晚上,雲律回到家。
“舅舅,我找到你說的那個眼裏有光的人了。”
雲鐸聽到他的話很激動。
“是誰?”
“我的同桌,除此之外,我並沒有覺得她有特別之處。”
“阿律,你以後就會知道她特別在哪裏了?”
雲律並沒有把雲鐸的話放在心上,轉身回了房間。
……
曹妍回到家後,直接進了房間。
她在日記裏寫道:今天,他幫了我。也許我應該變得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