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馳在男同學堆裏還是不算高冷的,也尤其愛和杜若山一起打球,若從女生的簡單角度分析,那關馳和杜若山就是閨蜜~
這是一件小插曲,不足為奇的小插曲,所以很快就忘記了,讓他能很清晰記得住莫言並且生出一丁點兒探尋之心是實驗室那一次之後。
實驗室杜若山出聲為莫言轉移老師注意力的時候,結合午睡那一次關馳多少以為杜若山是有些喜歡莫言的,畢竟都處於青春期,男女之間多少就有些懵懵懂懂的喜歡~
那天下午放學之後,他想去新買一個籃球,於是讓接他的司機回去了。在南街他看到杜若山進了一家賣化學器材的店。而且第二天好巧不巧路過老師辦公室門外的時候他聽杜若山對老師說:“老師,莫言同學昨天打碎了實驗室量杯,這是她買來賠的……”
“她怎麼不自己來,這點小事還讓你來……”
“她怕您再罵他嘛~”
“我又不是喜歡罵人的人,真是……”
有些時候心底的好奇心就會這麼被勾起來,從那之後,他就會有意無意的注意這兩人。一起打球的時候他心底就會覺得杜若山肯定是有早戀傾向……
有一次打球的時候中場,關馳打趣的問杜若山:“你是不是喜歡你旁邊那女孩兒?”
“什麼?”
“那個四眼妹……”
四眼妹的定向很明確,因為杜若山的同桌是男的,並且前後左右就隻有莫言戴眼鏡。
“胡說八道!”杜若山猛的喝了一大口水並不打算理他。
“高中生不允許早戀知道嘛!再說你有點品味行不行?”關馳仍然揶揄他。
“早戀你個毛線啊!你是我爸啊管那麼寬?”
“哎……乖兒子,叫爸爸!”
這也是個無關痛癢的小插曲,兩人嬉笑幾句打打鬧鬧的又上場打球去了。
可是,命運的種子已經在發芽,將來要開什麼樣的花結什麼樣的果,也許早就已經注定好了。
一個多小時後,莫言帶著萌小兔回來的時候,關馳早就沒有在打球了,他穿好了衣服坐在籃球場的台階上在玩手機遊戲,像極了幹淨的斯文敗類。
而莫言呢,頭上身上都已經汗濕透了,再看看萌小兔,頭上的耳朵已經掛到了脖子上歪著,身上的毛也不再潔白,像是泥地裏打過滾兒一樣……
關馳隻是斜斜瞄了一眼就沒能移開眼:完蛋!回家要被暴揍了~那可是愛幹淨的母親大人的心肝寶貝~
“打野來抓人!”手機裏一直響起提示音。
關馳伸手揉了揉眉心,在掛機扣分和“兩狗子”之間到底還是選擇了關掉手機~
莫言氣喘籲籲的將狗繩遞過去:“你家狗……子也……太能……跑了……”
關馳是有點不高興的,但看到莫言的樣子內心也多少有些內疚,他要出來打球,媽媽非要讓他帶著萌小兔,因為照顧狗狗的陳叔放假回家過年還沒回來,狗子看起來可愛,可實際上就是煩人的小作精,吃的好睡得好精力旺盛。讓這麼個小矮子溜它屬實是太辛苦了!關馳忍不住垂下眼去看莫言的腿:五十公分?六十公分?還是七十公分?
總之結論就是:太委屈了她了!
“嗯~抱歉……它確實太能跑了~”關馳想了想:“我請你吃好吃的吧,給你補充體力~”
莫言這會兒已經顧不得各種自卑症禁忌了,她已經累得想要翻白眼兒,摘下眼鏡用衣袖蹭了蹭額頭和眼睛,擺擺手:“我走了……”說罷戴上眼鏡頭也不回虛弱的往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