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為了接下來的考驗？常歌看到陸軍被羅茜拽著袖子走到了肖淮的麵前。
常歌笑了下，她問任鳴：“肖淮是大佬，我一無所有。”
任鳴嘖了一聲：“他那點破事，我們旅行者都知道。”語氣一聽就很看不慣肖淮。
“你們都知道？”
任鳴不想多提，隻說：“考驗開始，我們覺醒的都會成為備選旅行者，到時候我和他還有陸軍都會被刷新成白板。那時候你就能自己知道了。”
常歌便沒問，兩人隻留了聯係方式。
她沒注意到的是，肖淮在看她，他似乎在等著她過去。
*
一艘輪渡停泊在海島邊，幸存的人都上船離開。
常歌順著人群走，她沒想到還有這麼多人活著，又慶幸他們都還活著。
任鳴就在她旁邊，他說：“等會兒可別太驚訝。”
常歌沒聽懂，等上了船又後知後覺地惶恐。隻因她眼睜睜地看著惶恐不安的人們逐漸表情放鬆情緒也越發高漲。
他們離海島越來越遠，等看不見島時，幸存的人們就像真正地度過了一場愉快假期。她聽見有人說：“回去又要上班了，真想繼續度假啊。”
“沙灘皮艇，我還能再住五百年！”
“……”
常歌聽著看著，她握緊了手，心跳也愈發的快。明明副本裏的一切都超脫常識，可眼下的一切卻更令她恐懼不安。
記憶可以被篡改，那她現在記憶裏的一切究竟幾分真幾分假。
“沒有覺醒的都被消除記憶了。”任鳴開口打斷了常歌的思緒。他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們啊，一點隱私都沒有，跟傀儡一樣。”
常歌認同他的話：“……祂到底是什麼？”
“公開說詞是位麵監察廳，但……”任鳴笑笑，沒繼續說。
確實不適合繼續說。記憶都被改變，那他們的對話是否也一字一句都被聽著呢。
好不容易不消音了，常歌知道了更多，恐懼也更多。但這些都阻止不了她想去了解更多。
想再問些什麼，這時肖淮靠了過來。
“爸媽記憶裏我們是蜜月結束回來。”
一句話，打斷了常歌的抗拒。
她沉默後歎了口氣：“回去後說我們感覺不合適，婚禮取消再見拜拜？”
肖淮：“他們不會信。”
在別人的印象裏他們感情穩定，交往期間旅遊次數兩隻手都數不過來，見了家長後還開始同居試婚。
現在才說不合適？確實很難令人相信。
“你出軌被我發現了。”這是事實。
肖淮：“這個世界沒有。”
無恥。
但這也是事實。
常歌頭疼：“那就先瞞著？考驗到底什麼時候開始？”隻要在結婚領證前開始，就不需要給任何人解釋。
“不知道。”肖淮坐到她旁邊，說：“考驗開始是無聲無息的，等係統播報時，已經是無法控製的時候。”
“係統？”
“你應該知道了。考驗開始後，提前覺醒的人都會成為備選旅行者，那時候我們都會綁定係統，我的數據也會變成新人的。”
常歌：“現在呢？你們能用道具嗎？”
肖淮搖頭。
任鳴則幸災樂禍的插了一句：“不然那吸血鬼會甘心離開？”
也對。
不對！
“她也屬於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