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親媽送警局,這個女的心太狠!”
“心狠?如果放任不管的話,等怪撓破門不就到處咬人了。她這是有大局觀,為了避免更多人受傷。”
“那也是親媽啊……”
“你在發作什麼聖父心呢!?我們都知道他們會被治好的。等人清醒後,誰能接受自己咬過人?她這麼做顯然是正確的一步。”
“我們知道她又不知道,就是心狠!”
“心狠怎麼了?心狠活得下去就行。”
“……”
一男一女爭論不休,最終看似是隊長的男人開口製止:“又不是二極管,哪來絕對的對與錯。這個錨點怎麼做與我們無關,我們該關心的是這是一個男女主(錨點)鬧掰的覺醒世界。你們不會還覺得男女主是甜文裏的傻白甜吧。”
其餘人不再開口。
“我們找她合作是必然的。但我們不能讓她覺得是我們求著她合作,得讓她覺得是她需要我們。”
“那隊長,我們什麼時候聯係她?”
“另外一隊不是已經和男主搭上了線。我們等著吧,人治好了,事情才剛開始呢。”
“知道了,隊長。”
*
變異的人被隔離在郊區的廢棄地,那裏建了一間間獨立方艙用做隔離間。
人住在那裏隻能滿足基本需求,但要說舒服?習慣現代生活的人都不會喜歡的。
常歌和父親來看母親時,父親就對她感慨道:“你媽她出門倒個垃圾都要把頭發梳得齊整。要是她知道,肯定不願意住這個地方。”
不等常歌開口安慰,父親又說:“不過人都變成這樣,她是不是什麼都不知道啊?唉,不知道也就好受點。”
常歌沉默地看向好像無知無覺的母親,她心裏也難受得很。
*
沒想到的是,一看望完母親,父親就偷偷地去報名了抗體誌願者。
常歌回家找不到父親很著急。撥通電話聽到這事更是生氣:“爸!我們不是說好不去的嗎?”
“我,我就是不忍心看你媽媽……”他就想著加他一個,疫苗研發的進度是不是就能快一點。
“我希望她能好,希望她快點回家。”
常歌:“……”
人已經去了,常歌雖然擔心但也不想再過多責怪。她說:“我去看你,你現在在哪兒?”
“哎呀,這不行。”父親拒絕道:“人醫生說了,我也要隔離一星期呢。你再等等,等結束我就告訴你來看我。”
“好。”
“你別忘了去看媽媽。”
“會去的。”
“自己一個人照顧好自己。”
“你也是。”
掛掉電話,家裏空蕩蕩地就剩下常歌一個人。
坐在自家沙發上,心裏有說不出的滋味。從小她就看著父母恩愛,偶爾會感慨自己隻是意外。但沒想到直到今日,父親隻因為看不得母親受苦就偷偷跑去做誌願者。
她好羨慕。
本來她也可以……
“呸!”常歌拍了自己一下,打斷了胡思亂想。
不過想起肖淮,同時也就想起了旅行者。
真的有旅行者去找上他了嗎?如果沒有還好,如果有,為什麼沒人找她呢。
常歌嘟囔:“怎麼滴,就看不上我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