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女兒的眼神，母親拍拍她的手背道歉：“是是，媽說錯話了。”
父親這時在一旁接話：“這大病初愈，我們去吃頓好的？”
一家三口都同意，三人開開心心找了家飯館飽餐一頓。
餐桌上一家三口笑著鬧著，沒有一絲陰霾。
*
這天常歌去樓下超市準備再儲備些日用品以防萬一。
剛把一瓶花露水拿上手，就聽收銀台那裏傳來爭吵。
“你那什麼眼神？什麼意思？你躲什麼躲？”三連問，一問聲音比一聲高。
常歌回頭看了一眼，說話的居然是個熟人——咬過人的大媽。
大媽看著精神，但不冷的天卻穿著高領衣，身上也裹得很嚴實。
站著離常歌兩步遠的一人顯然也認出大媽，他對身邊的朋友說：“這是當初咬過人的。”
“啊！那不是……”
察覺到大媽瞪視的目光，路人將其餘的話盡數吞下。
超市店長及時趕到，她對大媽歉意道：“不好意思，店裏員工給您造成了不好的體驗。為了表示歉意，這次消費本店給您直接免單，你看如何？”
大媽翻了個白眼：“這幾個錢老娘付不起嗎？你讓她給我道歉。”
店長拍了下收銀員，在對方道歉後大媽付款離開。
等大媽走遠，收銀員開口抱怨：“她本來就咬過人，我怕她複發怎麼了？誰知道是不是真好了。”
店裏有人附和，也有人不讚同：“醫院都打過治愈藥劑了。還有事，人醫院能給放出來？”
“那你得過感冒就不會再感冒了？”
“……”
常歌聽著這些爭論並不參與，她默默付款回家。
*
坐在沙發上的父母一臉愁容，見常歌回來又想裝作若無其事。
常歌沒拆穿，一邊換鞋一邊將超市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聽完的母親歎了口氣：“現在人怎麼這樣了。”
常歌此時開口詢問：“媽，有人也讓你不舒服了？”
母親不說，父親開口前哼了一聲：“幾十年老鄰居，沒想到知人知麵不知心。”
鄰居們明麵上沒說什麼，但往日見上麵都會打聲招呼的關係，現在遇見卻避開視線。
這什麼意思？不就是躲著你唄。
常歌心道：‘果然，媽媽也被人區別對待了。’
“現在事情剛結束，大家還有點惶惶不安。”她趁此機會，終於提出一直以來的念頭：“我們去首都吧，就當散散心。”
“這……”
“爸媽，你們別猶豫了。”不給他們反駁的機會，常歌直接做決定：“我立馬訂三張機票，你們開始收拾行李吧。”
“太匆忙了吧，也不用。”
“聽我的。”打斷父親的推脫。常歌這麼說著已經打開訂票軟件，還問父母要了身份證。
直到一家三口坐在去首都的飛機上，母親還抱怨：“你這孩子，現在怎麼說風就是雨的。”
常歌笑：“媽媽，你說這話的時候要把嘴角收一收哦。”
母親瞪了她一眼：“你這孩子，還打趣我了啊。”
不過在這時離開家，兩位長輩的心情確實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