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打板子關禁閉寫萬字檢討?”這怎麼可以呢,酥酥可不能讓薛孤大哥被打板子關禁閉寫萬字檢討。
於是小手探進男人的衣襟裏,摸出了男人衣前放著的官引文牒,快速一看赴任期限就是明天。
胡亂將官引放回了薛孤清潯的身上,遂拉著薛孤清潯的手,徑直來到了獨木橋邊:“薛孤大哥,你跟緊點喲,酥酥保護你。”
說完,裴寒酥提著裙擺,一隻小腳就踏上了獨木橋,小手死死地拽住男人的胳膊。
看著深不見底的無戰河水,裴寒酥閉了閉眼睛,心裏發怵的緊。
酥酥才不會告訴薛孤大哥,酥酥恐高呢。
酥酥還要保護薛孤大哥呢,真的!
裴寒酥心裏是這樣想的,可腳下愣是紋絲不動。
薛孤清潯了解她的一切,轉頭征得了秦歲守的同意,一把將人打橫抱了起來。
小丫頭颼地鑽入他的懷裏,不經意間觸碰到了他的傷口,薛孤清潯愣是吭都沒有吭一聲。
隻見某丫頭一時間雙腳騰了空,下意識地抬手環住男人的脖頸,揚眸看著男人幾乎完美的下頜線,小小腦袋埋在男人寬闊結實的臂彎裏。
她的清潯哥哥長得真好看,不知道比那蕭沉淵強了多少,自己以前真是瞎了眼了,竟然會舍了珍珠去愛一塊破石頭。
很快薛孤清潯施展輕功帶人飛過了獨木橋,秦歲守緊隨其後。
過了獨木橋,薛孤清潯也沒有將人放下來。
不知不覺間裴寒酥竟然在男人懷裏睡著了。
這可不能怪她,這隻能怪某男人的懷抱太有安全感了。
連日以來趕路確實也累著了她。
“啪!”一個彈弓猝不及防地向裴寒酥的小腦門射了過來,薛孤清潯眼疾眼快抱著小丫頭躲開了,接連又是兩個石子襲來,薛孤清潯都沒有讓半顆石子傷著了小丫頭。
旋即裴寒酥在一陣天旋地轉中醒來,眨了眨睡意惺忪的大眼睛。
正是此時,秦歲守單手提溜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小男孩走了過來,沒好氣地將人摔在了地上:“薛孤大人該怎麼處置他?”
那小孩屁股生生地被摔在地上雙手捂著屁股,罵罵咧咧道:“你們知道小爺是誰嗎,你們若是敢對小爺不敬,小爺的父親和在宮中做貴妃的姑姑是不會輕饒你們的。”
“嘿喲喂,老子怕了你了。”秦歲守咧嘴一笑。
怕是你知道眼前這位大人是殺人如麻嗜血瘋批的輔國大將軍薛孤清潯之後,看你還敢不敢這麼囂張了。
果不其然,某大將軍陰沉著臉,覆在小丫頭膝下的大掌已經默默蓄力。
裴寒酥感受到了膝下那股酥麻顫栗的殺氣,反手揪了薛孤清潯一爪子。
“薛孤大哥稍安勿躁且勿為這種人動怒,此小孩暫時不能殺。”裴寒酥用隻有薛孤清潯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她認得這個小男孩,小男孩名喚任摘星,是無戰城首富任千刑的獨子,頑劣不堪,劣跡斑斑,長大後欺男霸女無惡不作。
他仗著自己有一個在宮中做貴妃的姑姑和一個當瀞王的表哥,便有恃無恐壞事做盡,甚至設計打斷了裴寒酥一母同胞的親生大哥裴言澈的雙腿。上輩子,裴寒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打斷了他的雙腿。
至於今生嘛,任摘星可以死,但是不能現在就死在薛孤清潯的手上。
強龍不壓地頭蛇,薛孤大哥遠赴無戰城做官可不能先得罪了任千刑。
任千刑尚有利用價值。
思及此些,裴寒酥壞壞一笑,吩咐秦歲守拿來一錠銀子遞到任摘星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