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蕭沉淵。”一股威壓撲麵而來。

“你是瀞王殿下?”任摘星立時慫了。這訛人怎麼訛到自家人頭上了,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啊。

旋即,任摘星狗腿地起身:

“表哥好。”

“啪”的一聲脆響,任摘星被打得鼻青臉腫。

“本王最是愛惜自己的羽翼,本王何時允許你可以拿著本王的名義到處招搖過市狐假虎威?”蕭沉淵盛氣淩人。

“表哥,我……”任摘星嚇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綁了。”蕭沉淵語聲清冷薄涼。

尚碧落與夏黃泉立時將人五花大綁著帶回了任府,一路之上引來無數百姓圍觀,那些平日裏受過任摘星醃臢氣的人紛紛向他扔去了臭雞蛋爛菜葉以及大石頭。

裴寒酥與秦歲守也加入了這個行列。

二人打得不亦樂乎。

任府。

任千刑一聽說自己那個混賬兒子訛人竟然訛到瀞王殿下頭上去了,立時便放下手頭事情趕了過來,一看見五花大綁跪在書房門口的任摘星,二話不說就是一巴掌:“待會兒再給你算賬。”

隨即進屋,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老臣任千刑見過瀞王殿下,不知瀞王殿下駕到,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蕭沉淵薄唇輕笑,眼裏藏著深藏不露:“舅舅免禮。”

任千刑拂了拂額頭的汗珠:“謝殿下。”

接著,蕭沉淵便示意任千刑坐下:“舅舅這些年在這無戰城為了本王,苦心經營,做的很好,勞苦功高,本王都記在心裏。”

蕭沉淵親自倒了一杯茶遞到任千刑手上:“待本王將來繼承了大統,定是不會忘記舅舅的好的。”

任千刑接過茶水,誠惶誠恐。

他這個外甥城府極深,縱使自己在商場上摸爬滾打幾十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可還是會折服於他的威嚴之下。

士農工商,商排最末,即便他再有錢,也是被人瞧不起的。

為了任氏一族能成為世家之首,他必須支持這個外甥坐上那個九五之尊的位置。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倒時候他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親國戚。

他倒要看看,屆時還有誰敢說他是下九流的商賈之流。

一時間,任千刑思緒千回百轉。

這時蕭沉淵冷嗤一聲,開門見山地說道:“想必舅舅也聽說了,輔國大將軍薛孤清潯赴任無戰城縣令一職,此人最是難纏,我們所籌謀的事情,舅舅你當萬分小心一些,千萬不要讓他發現了蛛絲馬跡。”

聞言任千刑輕輕點頭,又說道:“殿下,為了以防萬一,不如我們……”

他右手五指並攏,劃過脖頸,做了一個殺人的動作。

見之,蕭沉淵眸色清冷語調幽怨:“不妥,薛孤清潯身邊有楚湘王府的人暗中保護,裴三小姐裴寒酥也是形影不離,殺他沒那麼容易,也許還會暴露了我們自己的秘密,一擊不中此事以後再說吧。”

對於此,任千刑附議。

頓了頓,蕭沉淵又別有用心地問道:“攬月表妹應該有十三了吧,舅舅可為她尋了親事。”

瀞王這是什麼意思?

他莫不是要?

“這?”任千刑在蕭沉淵的話裏嗅到了一股陰謀詭計的味道,任攬月是他唯一的女兒,掌上明珠,與任摘星是一母同胞,比任摘星早上一刻鍾出生。

她現在還小,訂親的事情不著急,他還想多留寶貝女兒幾年。

“回殿下的話,已經訂下了。”

任千刑說謊道,自己為蕭沉淵做事便罷,他不能搭上女兒的終身幸福。

女兒的終身大事,自然是女兒自己說了算。

“退了吧。”蕭沉淵漫不經心地命令道。

“這?”任千刑竟無言以對,他萬萬沒有想到蕭沉淵竟然會這麼的直接。

“薛孤大將軍為國征戰多年,如今而立之年,既無正妻也未納妾,身邊尚沒有一個知冷知熱的人,表妹若是嫁過去便是他第一個女人,若是為薛孤氏誕下長子,如此母憑子貴,愛屋及烏,讓他做你任氏一門的裙下之臣,本王何愁不能收服一個薛孤清潯。”蕭沉淵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