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孤清潯委屈的眸光帶上了幾分暗色,口吻更是冷漠的滲人:“秦歲守,給本官繼續打,一棍都不能少。”
這隻能怪蕭沉淵的到來惹得男人盛怒。
裴寒酥像隻小貓兒一樣窩在男人懷裏:“薛孤大哥莫生氣……”
“薛孤大哥沒有生氣,薛孤大哥隻是在吃醋。”薛孤清潯將人壓在身下,輕輕拂了拂小丫頭額前的碎發。
“……”
聽到屋內的聲音,任簪星徹底絕望了,原來薛孤清潯這麼不懂得憐香惜玉,自己招惹誰不好,為什麼偏偏要招惹他啊?
“薛孤大人,民女知錯了求您饒了民女吧。”
院落內,蕭沉淵身著一襲月白色長袍,身形清瘦,姿容絕灩,青絲如墨,膚如玉,眉如黛,一張俊臉如仙人妙手鬼斧神工,如聚集了遠山青色春秋之花的所有精華織染,眉眼沁著深藏不露的笑。腰間掛著一塊上好的羊脂玉佩,同色係的腰帶將其勁瘦的腰身完美呈現。
他的左眼角有一顆血紅色的淚痣,給他整個人增添了幾分嫵媚。
美的人神共憤。
他看著被打得奄奄一息的任簪星,問道:“本王看這姑娘傷的不輕,這剩下的杖刑便算了吧。”
好歹也是舅舅任千刑府上的人,替她說句好話,就當是自己大發慈悲吧。
一時間秦歲守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秦歲守參見瀞王殿下。”
秦歲守雖然不喜歡這個瀞王殿下,但是基本的禮數不能少。
“王爺救我。”聽著來人自稱是本王,任簪星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王爺可比一個縣令尊貴多了。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掙紮著起身搖搖欲墜,這好不容易從地上站起來,下一息卻眼前忽然一黑,整個人就要向前栽去,不用想也知道她麵前站的是誰。
蕭沉淵一個旋身躲開,嫌惡地看了一眼癡心妄想的任簪星,嗬斥道:
“心思不正,理應受罰,繼續打吧。”
他不打算替任簪星求情了,反而多賞了任簪星二十板子。
最終,任簪星暈死了過去。
“秦侍衛,此女究竟犯了何罪,薛孤將軍不是從來不打女人的嗎。”蕭沉淵隨口一問,手裏拿著一個精致的紫檀木盒子。
“他是不打女人,可我家大小姐可以啊,任大小姐自薦枕席恬不知恥,薛孤大人打她是替我家大小姐打的。任小姐想翹我家大小姐的牆角,活該她被打。”秦歲守表情不自然地說道。
“裴三小姐在裏麵?”裴寒酥是裴丞相裴景湛第三女,外界大多稱呼她為裴三小姐。
十一年前,裴寒酥隨著母親蕭嫿橈改嫁去楚湘王府。
楚湘王樗裏星辰與蕭嫿橈一直沒有孩子,樗裏星辰愛屋及烏,視裴寒酥為親生,因此楚湘王府的人都喚她一聲大小姐。
“是,我家大小姐是陪薛孤大人一同來赴宴的。”
“原來如此。”
蕭沉淵拿著紫檀木盒子的雙手緊了緊。
他知道裴寒酥自小就有午休的習慣,而現在薛孤清潯在她屋裏,孤男寡女,同處一室,成何體統。
不知為何,蕭沉淵的心裏十分地堵得慌。
雖然他希望裴寒酥那個女人可以為了他留在薛孤清潯身邊。
“姑父姑母有一些東西托本王帶給表妹,本王想見一見表妹。”蕭沉淵口中的姑父姑母自然是指楚湘王樗裏星辰和長公主蕭嫿橈。
蕭沉淵馬上要動身回天啟了,走之前他必須見一麵裴寒酥,讓裴寒酥知道他的好,乖乖幫他監視薛孤清潯,乖乖成為他拉攏長公主府,楚湘王府,裴丞相府以及薛孤清潯的謀人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