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錢寨打劫往來商隊,欺男霸女為禍多年,今日將其剿滅,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大人,你不能抓梅運祁啊!梅運祁可什麼壞事都沒有做過,梅運祁做的都是劫富濟貧的好事情。是沒錯,枕錢寨以前是幹過許多壞事,殺人放火,打家劫舍,強搶民女,無惡不作,可那是以前,枕錢寨幹的那些壞事可跟他梅運祁沒有關係啊!就算枕錢寨的人以前是幹過許多壞事,可自從小女子和梅運祁來了以後,我們都不準手下的人再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了的。就像是昨天晚上有人花錢讓梅運祁擄劫一個姑娘還讓野男人睡了她,梅運祁都說不會真正去傷害那姑娘,我們隻圖財,其他什麼壞事都不敢做的呀。”郝靈琦一股腦說道。
“大人,屬下看這姑娘是不是腦子缺根筋啊,我們這還什麼都沒有問呢,該說的不該說的,她都交代完了。”雪知層一臉茫然地說道。他看著郝靈琦姿容不錯,忍不住多瞄了一眼,殷素箋沒好氣地瞪著雪知層,雪知層知道自家夫人的醋缸子又要打翻了,趕忙收回了落在郝靈琦身上的目光。他們夫妻十年,一個改不了偷看漂亮女子的習慣,一個改不了吃醋的習慣。
“將人帶下去吧。”隨著薛孤清潯一聲令下,雪知層殷素箋夫婦二人便將女山匪郝靈琦押回了縣衙。
郝靈琦滿臉寫著無辜,雙手捏著衣角,一雙杏眼瞪得大大的,自己不就是在無戰河搶了奸商任千刑的一批貨物,然後不小心被任千刑發現了,再然後就和任千刑起了爭執,再再然後就都怪自己小脾氣一時沒有控製住,就和任千刑打了起來,打就打了吧,怎麼莫名其妙的就驚動了縣太爺,還讓縣太爺順藤摸瓜將自己的老巢枕錢寨給端了,嗚嗚嗚,梅運祁你可千萬別回來啊,也別來救靈兒啊。
“速去查看郝姑娘口中所說的那女子的下落。”
“是。”
不消多時縣衙新招的捕快便在山寨一處不起眼的角落裏找到了兩個昏迷不醒的女子想必其中之一就是郝靈琦口中所說的那女子吧。
裴寒酥渾渾噩噩的,隻覺得自己被人抬了出去,然後被粗魯的扔在了地上。
“薛孤大人,該怎麼處置這兩個女人。”捕快請示道。
“帶回縣衙。”薛孤清潯背對著裴寒酥,尚不知身後之人就是他的小丫頭。
“清潯哥哥。”聽見熟悉的聲音,裴寒酥盡可能地大聲喊出他的名字,聲音是那麼的虛弱和綿軟無力。
不知為何,梅運祁那迷煙甚是厲害,她越是用力,身體就越發的虛弱。
或許是心有靈犀,薛孤清潯並沒有聽見她的呼喚,冥冥之中卻為她轉了身,入目便看見一抹嬌小的身影可憐楚楚地蜷縮在地上,是小丫頭。
他認識小丫頭的背影,隻一眼看去,薛孤清潯便認出了她。
薛孤清潯立即消失在了原地。
一把將人撈在了懷裏。
心疼地流下了眼淚。
是他沒有保護好酥酥。
“酥酥,酥酥,酥酥。”薛孤清潯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她的名字。
“清潯哥哥,你來了。”感覺著自己躺在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裴寒酥放心的暈了過去。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枕錢寨外,一綠衣蒙麵人正居高臨下的看著寨內發生的一切。
他的手上摩挲著一把小巧精致的匕首-同林鳥。
隨著他一個手勢,五百訓練有素的殺手有序地朝著枕錢寨而去。
他們下手幹淨利落地殺光了薛孤清潯帶來的人,瞬間將薛孤清潯團團圍住。
看著昔日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的戰神將軍此時抱著一個女人還流下了熱淚,綠衣人露出冷笑。
“薛孤將軍,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見麵了。”
“閣下的目標是我吧,不知是何人要殺我?”
“這個就恕在下無可奉告了。”
“既然如此,酥酥是無辜的,不要傷害她。”
“那就不好意思了,也有人想要她的命。既然你們正好在一起,那老夫便一起解決了她。”
“……”薛孤清潯多情的桃花眸裏瞬間閃過一絲冷芒,想殺他們,沒那麼容易。
“給我上。”綠衣人棠溪小離一聲令下,所有人衝著薛孤清潯發起了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