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珺瑤蛇蠍心腸雇凶害人國法難容,傳令下去,處以夾棍之刑,千刀萬剮。”
薛孤清潯被氣到不行,大喝一聲,一張俊臉瞬間陰沉的可怕,幽邃深暗的眸子裏一息之間充斥著嗜血的殺意。
裴珺瑤膽敢傷害他的小丫頭,那他便不會讓她痛痛快快的死了。
薛孤清潯對於裴珺瑤的懲治,裴寒酥並沒有覺得哪裏有什麼不妥,相反,她還覺得他罰的太輕了,補充道:
“挑斷她的手筋腳筋,刺穿她的琵琶骨,放在碳火上烤熟,丟去亂葬崗喂狗。”
“這?”竹小春看著小夫妻二人一個比一個狠的,瞬間就傻眼了,這是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啊。
“傻杵在那裏幹什麼,還不快去做。”裴寒酥急聲吩咐道,幾乎帶了一絲嚴厲的意味。
裴珺瑤那個女人竟敢找人綁架她還找人睡她,那便留不得了,前世今生,新賬舊賬一起算,她必須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是,屬下領命,這就去這就去了。”
竹小春拄著拐麻利地去了刑房。
陰暗潮濕的刑房裏,老鼠四處奔波,髒亂差的狹小空間裏愕然躺著一個渾身鮮血的女子。
竹小春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狼狽不堪的裴珺瑤,眼中滿是鄙夷嫌棄。
“買凶侮辱酥酥姑娘,活該如此。”竹小春拿著布滿倒刺的鐵鞭狠狠地抽向裴珺瑤。
“啊!”裴珺瑤被鞭子抽到胳膊,瞬間衣服就裂開了一道口子。
反手又是一鞭子,竹小春狠狠地抽打在裴珺瑤的身上。
“啊!救命。”裴珺瑤疼的死去活來,拚命地在地上滾來滾去,哭喊聲撕心裂肺。
可竹小春根本不理會裴珺瑤的哭泣,也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心,袖子往上一卷,劈裏啪啦地就又是一頓狂抽。
打累了之後,竹小春將一個夾板放在了裴珺瑤的十指間,命令兩名捕快左右用力,狠狠地夾著裴珺瑤的雙手。
“啊……”十指連心,最為致命,殺豬般的叫聲瞬間響徹整個縣衙。裴珺瑤疼的麵目扭曲,全身都在顫抖,沒一會兒的功夫一雙玉手便已經血跡斑斑,腫的像香腸,看著甚是恐怖。
“啊!別夾了,疼死我了!”裴珺瑤痛到不行,幾乎疼到不能呼吸。
“啊!我是丞相之女,你們不能這麼對我。我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父親是不會放過你們的。潯哥哥在哪裏,潯哥哥不會這麼對我的。”
“你丫省省吧!就是你口中的潯哥哥讓老子收拾你的。”
聞言,裴珺瑤雙眼瞪得渾圓:
“不可能,不可能。”潯哥哥不會這麼對她的。
定是裴寒酥那個小賤人對潯哥哥說了什麼。
“我,我要,我要見,見薛孤清潯,見薛孤清潯。”裴珺瑤痛的渾身哆嗦,聲音也在打哆嗦。
“笑話,薛孤大人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一牆之隔的牢房裏,梅運祁郝靈琦聽著隔壁的動靜,整個人都不好了。
“黴運氣,沒運氣,這聽著也太嚇人了吧,他們不會也這麼對我們吧?”郝靈琦光是聽著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她都感覺的到肉疼。
“誰知道呢,老慫也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啊!蠢女人都是你連累了老慫,你說你沒事你搶劫任千刑幹嘛呀?”梅運祁覺得自己真是黴運氣到家了。
“我,我也沒讓你來救我呀,而且,而且,我也希望你不要來救我的呀。”郝靈琦低著頭,看著足尖,小手手有意無意地捏著裙擺。
梅運祁說的沒錯,好像是她連累了他。
於是,郝靈琦連連給梅運祁道了歉,無比的真誠。
“蠢女人。”梅運祁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老慫就是抱怨幾句,又沒怪你,你瞎道個什麼歉。”
“是,是都是靈兒的錯。”
“哎呀你這丫頭,你怎麼總是喜歡把錯都攬在自己身上啊!”
“拿刀來。”突然,隔壁牢房傳來一道冷寒的聲音嚇得郝靈琦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我滴媽呀。
那聲音好可怕啊。
一點溫度都沒有。
郝靈琦瞬間熱淚盈眶,她覺得自己在劫難逃了。
隔壁……
“薛孤大人。”竹小春諂媚地迎了上來,將一把小刀遞到了薛孤清潯的手上。
對上薛孤清潯冰冷的眼神,竹小春自覺地退到一旁。
裴珺瑤坦然地趴在地上,抬眸看見薛孤清潯,仿佛看到了希望:
“薛孤將軍救我,救,救我,潯哥哥,救瑤兒,瑤兒是被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