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沉香大步流星地走進了柴房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堆似是而非的話,當即便命仆從立刻馬上從東宮挑選了幾個姿色上乘的婢女送往瀞王府以供瀞王消遣使用。
“五弟,不用謝喲,以後不要饑不擇食了。”蕭沉香挑釁地說著。
“你?”蕭沉淵怒不可遏道。是時,瀞王蕭沉淵和自己的掌奶嬤嬤歸荑二人衣衫不整的同處一室。
貴妃任千郡一臉黑線的看著眾人,自己的兒子被人如此圍觀,任千郡如臨深淵,尷尬席卷全身,她感覺自己這輩子都沒有這麼丟人過。
人群後方,裴寒酥小短腿一蹦躂,越過眾人。
正要朝裏麵看,一隻大手橫空出現捂住了她的眼睛,製止住了她的窺探,隻聽得棠溪小離說道:“非禮勿視,莫要汙了大小姐的眼。”
秦歲守拎著大包小包的藥材附和道:“奏是奏是。”
聞言裴寒酥嘟嘟嘴,眉眼間裹挾著幾分促狹,嘴角勾起一抹俏皮的弧度,狡黠得像個狐狸。
不看就不看,反正這出好戲也有她的功勞。哼,任千郡和蕭沉淵想算計她,那她就將計就計,借力打力。
既然蕭沉淵母子使用卑鄙手段想要得到她以及她背後的勢力,那她便順勢而為,索性將宮女歸荑扔進了柴房,如此這才有了這樣一出好戲。
“我們走吧。”裴寒酥帶著秦歲守和棠溪有悔離開。
看見蠢女人離開,蕭沉淵慘淡著臉色,望向周圍,所有人的眼中全是鄙夷不屑嘲諷震驚以及獻媚。
瀞王殿下如此重口味,竟連三十幾歲的半老徐娘都不放過,那自家的黃花大閨女豈不是會更合他的胃口。
正是此時,一個矜貴的聲音從後麵傳來,威嚴肅穆氣勢逼人,皇帝蕭奕懷白了蕭沉淵和任千郡一眼,長長地歎了口氣,沉聲怒道:“淵兒,你太讓朕失望了。”
“陛下,陛下您聽臣妾解釋,淵兒是被人陷害的……”任千郡趕忙拽住了蕭奕懷的胳膊。她哭得梨花帶雨,原本尷尬的眸子瞬間水波流轉煙霧彌漫我見猶憐。
“他都被捉奸在床了有什麼好解釋的。”蕭奕懷輕柔地一把推開了任千郡,蕭奕懷的聲音憤怒中帶上了一絲痛心疾首,他被她哭得心亂如麻,隻恨自己現在不能棲身抱她。
淵兒的人品蕭奕懷是信得過的,可是郡兒的人品,蕭奕懷持保留意見。
“瀞王行為不端,閉門思過。”
蕭奕懷沉下眼瞼,不鹹不淡地處罰了一下蕭沉淵,轉身離開了。
一場秋日小宴在瀞王的醜事中結束。
裴寒酥登上了回王府的馬車:
“棠溪有悔我們走吧。”
登時,蕭沉香一個橫躍進了馬車 棠溪小離攔都攔不住。
“蕭,太子殿下,您來做什麼呀?”裴寒酥本來又想直呼其名的。
但仔細想了想,不管太子殿下對自己有沒有那般心思,她和太子殿下終究是男女有別而且君臣有別,理應避嫌。
於是,裴寒酥輕輕掀開車簾一角,示意秦歲守上車。
秦歲守帶著大包小包上了馬車,立時就占去了車內大部分空間,蕭沉香瞬間被擠在了角落。
委屈巴巴地說道:“瀞王做出那種下流事,本太子怕表妹鬱結難消,所以過來看一看表妹。”
裴寒酥哂笑道:“臣女謝太子殿下關心,太子殿下多慮了,瀞王如何,絲毫影響不了臣女。”
蕭沉香蹙眉,女人心海底針,以前愛的死去活來,現在說不愛就不愛了?
好事啊!好事!!!天大的好事啊!
那他豈不是可以追求小東西了?
他希望小東西是喜歡他這個人而嫁給他,而非賜婚不得不嫁給他。
突然,有一人風風火火朝馬車走來。
“大小姐,裴二小姐過來了?”秦歲守向外看去。
“裴婉娩?”裴寒酥同父異母的庶姐,裴景湛二女。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最終與皇室的婚約是落在了裴婉娩的頭上,裴婉娩就是蕭沉香的太子妃。確切的說,是廢太子妃。
前世蕭沉香因為被瀞王蕭沉淵誣陷給皇帝投毒,就在不久之後,他是被廢了太子之位的,終生被幽禁於郊外行宮。
此番,瀞王因為穢亂後宮被罰閉門思過,他應該會消停一段日子。
裴寒酥不知道的是,正是因為瀞王蕭沉淵被陛下罰,裴寒酥或將集不齊解九幽之毒的藥引陰陽花。
現下……
“太子殿下。”裴婉娩尖著嗓音輕喚。
“你丫誰啊?”蕭沉香劍眉微挑,這怎麼那麼像無戰城竹小春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