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皇帝舅舅蕭奕懷身在皇家圍獵場正被一群黑衣刺客大肆圍殺,林風瀟瀟,殺意洶湧,雙方劍拔弩張,拚死搏殺,刀光劍影血色晦暗。
“狗皇帝,那命來。”黑衣刺客高聲喊道。
“是誰派你們來的?”蕭奕懷執劍逃竄中。
“我等是奉太子之命,取你的狗命……”黑衣刺客堂而皇之地說道。
聞言蕭奕懷冷哼一聲:好拙劣的栽贓嫁禍。
且看這黑衣刺客來勢洶洶,蕭奕懷隨行禁軍死傷大半,一支冷箭堪堪射向了蕭奕懷,蕭奕懷沒有察覺,下一息利箭就會貫穿他的胸膛。
正是此時一抹青色身影從高處躍下,拉弓搭弦一箭射偏了那支冷箭。
“臣溯非淩前來救駕。”那青衣男子正是楚湘王樗裏星辰的貼身侍衛溯非淩,也是裴寒酥可以隨意差遣使喚的禦用得力殺手——兼小跟班。
自己前幾天被自家寵女狂魔楚湘王殿下派去打聽解九幽之毒四味藥引的下落,忙的腳不沾地,甚至連水都顧不上喝一口,這剛回家想打一會兒盹,就被長公主殿下數落不稱職,說他沒有保護好楚湘王殿下,埋怨他沒有替楚湘王殿下和任千刑打架,現在又被自家小姐拉來暗中保護皇帝陛下,隨時救駕。
我太難了……溯非淩也納了悶了,大小姐她是怎麼知道有人要在秋獵期間刺殺陛下的?難道大小姐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溯非淩百思不得其解。
他觀摩戰況許久,自知不是對手,乃使陰計,拿出大小姐讓他事先準備的軟筋散,朝空中一揮,頓時毒散漫天,所有人立時都倒了下去。
……
裴寒酥在去往皇家圍獵場的路上,尚不知道這一世,皇帝舅舅比前一世提前遭遇了刺殺。
幸虧她早有安排才沒有讓皇帝舅舅像前一世一樣受傷。
“太子殿下,臣女有些私房話想和酥酥姐說……”任攬月雙手交疊於身前,微微頷首。
“……”某太子殿下蕭沉香感覺自己被嫌棄了,沒好氣地白了一眼任攬月,委屈巴巴的下了馬車。
“任姑娘,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講的?”
“酥酥姐你以後叫我月兒就可以了。”
“好,月兒。”裴寒酥也不跟任攬月矯情,自己比任攬月虛長兩歲,喚她一聲月兒也並無不妥。
“月兒想對酥酥姐說一聲對不起。”任攬月突然虔誠地拉住了裴寒酥的手:“剛才酥酥姐遇到的那些賊匪月兒猜想多半是簪星姐姐安排的,月兒待簪星姐姐向你說聲抱歉,希望酥酥姐不要怪月兒才是啊。”
任攬月不希望自己與酥酥姐之間有什麼隔閡,所以剛才任簪星被帶走的時候,她沒有選擇救她,她自作自受。盡管月兒知道任簪星失身是酥酥姐反將一軍設計了她,可那又怎麼樣呢,酥酥姐是月兒苦苦找尋了五年的救命恩人,誰也別想傷害酥酥姐。
“怎麼會呢?”裴寒酥清淺一笑,輕輕拍了拍任攬月的手背說道:
“任簪星是任簪星,月兒是月兒。再說了,任簪星已經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了代價,我沒什麼好怪的。”
“謝謝酥酥姐,酥酥姐你真好。”任攬月忽地趴在了裴寒酥的肩膀上笑靨如花。
“……”對於此裴寒酥尷尬地笑了笑,月兒,你不要怪我設計了任簪星就好。
正是此時馬車外一個慌慌張張的男聲稟報道:“大小姐不好了,老爺又和人打起來了。”來者是任府的家丁。
任攬月聽出了奴仆的聲音,旋即起身,迅速掀開車簾問道:“這次又是和誰?”她這個爹爹啊,哪都好,就是脾氣有點暴躁,總喜歡和別人打架。
“回大小姐的話,是一個名叫郝靈琦的女子,老爺在無戰城就和她結下了梁子,他們在無戰河上還打過一次。當時是無戰城縣令薛孤大人勸的架,薛孤大人當時就將郝靈琦下了大獄。不知道為什麼,郝靈琦不光出了獄,還來了天啟城。”奴仆忙回道。
“靈姐姐?”裴寒酥也竄出了一個小腦袋兒:“任員外沒有吃虧吧?”以自家靈姐姐的武力值,任千刑怕是要吃癟。
“額?目前還沒有。”奴仆犯難:“怕是快了。”奴仆撓頭。
“攬月妹妹快回去看看吧別讓任伯父吃了虧去。”
“嗯,酥酥姐,月兒不能和酥酥姐一起觀獵了。”
“來日方長,以後有的是機會。”
“嗯。”任攬月下了馬車匆匆騎馬離去。
旋即,裴寒酥抬手喚來了躲在暗中的梅運祁:“梅運祁你趕快跟過去看一下,別讓靈姐姐把事情鬧大了。”
梅運祁當即便去了。
此時,躲在暗處的棠溪小離也現了身。
裴寒酥讓他上了馬車:“棠溪有悔,本小姐需要你幫我演一場戲……”一想起昨日在大公主府蕭沉淵想要對她做的事,裴寒酥就覺得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