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雅麗擔憂地說道。
陳陽淡淡一笑，道：
“放心，現在警察估計都已經跑路了。況且，再過幾天，殺人就不犯法了……”
佟雅麗眨巴眨巴眼睛，不明所以，不過也沒再多問。
“這些天，你們就先搬去我家住吧。”
“好……”
佟雅麗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自己家變成了陳陽的殺戮屠宰場，她們母女已經沒法繼續生活在這裏。
隨後她走進囡囡屋外，小心翼翼地打開了一個門縫，生怕孩子看到外邊的血腥場麵。
孩子因為害怕而躲進了被子裏，佟雅麗長舒一口氣。
她揭開被子，發現囡囡早已累得熟睡。
這一天，這個兩歲多的小女孩，也經曆了很多。
佟雅麗直接用被子將囡囡包裹起來，還刻意蒙上她的眼睛，跑去陳陽家裏。
她不敢看地板，更不敢看地上躺著的屍體，整張臉埋得低低的，看得出，她自己也十分害怕。
待她們走了之後，陳陽直接把屍體收入空間中，然後統統扔到了旁邊的黃浦江裏。
這玩意兒不處理，兩天就發臭了。
隻是這滿屋的狼藉和血跡，陳陽卻無可奈何，也懶得收拾，就當這房子廢棄處理了。
回到家裏，佟雅麗母女正坐在沙發上，焦急地等待著陳陽，她們也沒亂動亂走，雖然這不是她第一次來陳陽家裏，但仍然十分局促。
看到陳陽回來，佟雅麗才鬆了口氣。
“陳陽……”
佟雅麗似有擔憂地張了張嘴。
“沒事，屍體都處理好了，隻是房子不適合住人了，你們就暫時住在我家吧，反正房子大，二樓臥室你隨便找一間。”
“嗯……謝謝你……”
佟雅麗點了點頭，神色中還有些羞澀。
“那個……你把衣服換一下吧，我來幫你洗。”
佟雅麗又說道。
陳陽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濺落的滿是血跡，渾身散發著一股血腥味，他也沒拒絕，直接將外衣脫了下來。
此時，囡囡也醒了過來。
她的小臉蛋還是有點蒼白，但她睜眼看到陳陽時，眼中卻滿是驚喜，直接仰起小腦袋，說道：
“爸爸……”
囡囡一聲稚嫩的童音傳出，卻讓佟雅麗和陳陽都愣了一下，兩人對視了一眼，然後又都轉過頭去。
陳陽摸了摸囡囡的頭，笑道：
“我不是你爸爸。”
“爸爸，你來救囡囡了嗎……爸爸，你真帥……”
囡囡絲毫沒有將陳陽的話聽進去，仿佛就認定了陳陽一般。
她出生就沒見過爸爸，陳陽的出現，對她來說就像是父親一樣。
她的小嗓音軟軟糯糯，聽得陳陽心都有些融化，都不好意思拒絕了。
陳陽有些哭笑不得，但還是板起了臉，故作嚴肅地說道：
“那個，帥是真的……但我真不是你爸爸……”
囡囡眨了眨眼就，撅了撅嘴巴：
“爸爸騙人……壞人來的時候，媽媽第一時間就想到你，你還不承認……”
陳陽：“……”
佟雅麗：“……”
她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麼接話了，趕緊轉移話題道：
“囡囡，媽媽累了，我們去休息好不好？”
陳陽見這孩子非常執拗，便也順著她的話，說道：
“你們倆好好休息，這些天可能會不太平靜，畢竟之前的動靜鬧得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