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宋家的那位老將軍遊曆歸來了。”

“真的呀?我記得七年前宋老將軍大勝歸來,發妻卻染病去世了,聽聞老將軍悲痛欲絕,交了兵權,帶著發妻的骨灰雲遊四海去了。”

“是啊,而且這宋家也真是好福氣,宋老將軍的長子便是當朝宰相呢。”

宋府前廳。

“爹爹,前幾日祖父傳信說,今日便回,怎的還不見身影呢?”說話的是宋宰相的小女兒,宋寧暄。

“你急什麼,爺爺又不是長了翅膀,等一等怎麼了!”這位是宋寧暄的孿生兄弟,宋安謹。

兩人在前廳坐立不安,宰相宋錚看不下去了,溫言道:“這站有站相,坐有坐相,你們倆在我麵前晃來晃去的,像什麼樣子,快坐好。”

宋錚算著時間也差不多了,起身理了理衣袍,說:“走,接爺爺回家。”

兩個小孩子一聽,臉上滿是驚喜,趕緊邁開腿跟上自己爹的腳步。

宋家是武將世家,偏偏到宋錚這裏轉了性,成了文臣,宋老將軍一生馳騁沙場,娶一妻 納一妾,膝下本有兩個兒子,隻可惜,小兒子隨軍征戰,病逝,其母沒多久也去了。

發妻在七年前也因隨軍征戰,染病離世,剩下宋錚一個嫡長子,無所謂文武,隻求平平安安。

京城一別七年,宋弛櫟不再是手握重兵的大將軍,隻是一個悠閑的老頭兒。

老頭兒身後跟了個十來歲的小丫頭,頭戴鬥笠,看不清長相,京城人來人往,無人在意這樣不起眼的小角色。

兩位小角色一前一後的進了宋府後門,老頭兒一進門,看見自家兒子和孫子孫女跟柱子似的杵在麵前,然後齊齊看向老頭身後的少女。

少女將鬥笠摘下,向宋錚行了一禮:“不肖女宋妧,見過父親。”

宋妧,便是宋錚的嫡長女,宋錚的妻子唯一的女兒。

宋錚站著沒動,隻說:“回來就好,你母親前幾日去寺廟還願了,尚未歸來,過幾日你母女二人便可相見。”說完,扶著宋弛櫟走開了。

三人行禮送走父子二人後,龍鳳胎圍著宋妧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阿姐阿姐,你看我有沒有長高。”

“阿姐,你不在的時候,我有好好保護妹妹。”

“胡說,我是姐姐,是我好好保護你才對!”

“不對不對,娘親說了,我先生的!”

“娘親說的明明是我……”

眼看兩人要為誰先出生而發生爭吵,宋妧趕忙製止:“阿暄,阿瑾,何必爭這個,等阿姐收拾好,給你們說說我這些年的見聞。”

龍鳳胎聽了這話,態度截然不同。

宋寧暄說:“好呀好呀!阿姐在外麵的經曆肯定很精彩!”

宋安謹說:“阿姐,你還是先想想,娘親那裏怎麼辦吧,當初你留了封信,就悄悄跟著祖父走了,娘親為了這事兒,氣了好一陣子呢。”

宋寧暄一聽,想起了母親生氣的那段時間,她抄了比平常多好幾倍的書,現在想想都害怕。

於是兩人默契往後退了一步,與自家長姐拉開了距離。

宋妧回來的路上,就一直在想要怎麼給娘親解釋,結果看這倆的樣子,看來還是逃不過啊!

宋妧也沒心思聊下去了,擺擺手回了自己院子。

剛進門,迎麵跪了個身形與她相似的少女。

少女朝宋妧行了跪拜禮:“溫香拜見小姐。”

宋妧擺手示意不必多禮,喝了口茶說道:“去把軟玉叫回來,把你們倆記錄的京城大小事的冊子拿給我。”

溫香心中記下吩咐的事,又問道:“已經為小姐準備好了熱水,需要奴婢喚人來伺候嗎?”

“不用,我自己來,你和軟玉回來後,把院裏有動作的人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