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看沒多久,就聽見一旁的幾個工作人員小聲議論,隻聽見什麼白眼狼之類的話。
曲眠順著他們的目光看了過去,隻見沈淮一席白衣,頭發高高束起,俊美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眉眼間透露著淡淡的疏離。
沈淮不經意間的抬眸,與她對上了視線,曲眠勾了勾唇角,輕輕晃了晃手打了個招呼,就見反派愣了片刻,隨後抿著唇,偏過頭不看她。
咦,還挺高冷。
幾個工作人員見人來,毫不收斂反而越講越大聲,曲眠皺著眉頭剛想懟回去,隻聽李導吼道:“怎麼一個兩個都這麼閑,幾個大男人跟個長舌婦似的,還想不想幹了?不想幹趕緊滾蛋!”
幾人到底是剛出來實習的,被導演訓斥了一頓,不敢再議論了。
一旁的宋悠心裏咯噔一下 ,心想這李導果真如傳言中的那樣的暴脾氣,於是趕緊催促曲眠背台詞。
這場戲是林顏的第一次出場,曲眠聽到李導的催促後就上場了。
——
林顏捂著胸口,蒼白的唇染上鮮紅,血水順著衣袖緩緩滴落,同那幾個魔修周旋了幾日體內的魔氣早已枯竭,全身的經脈也被擊碎,此時的她同凡人無異。
望著不遠處的村落她微微打起了精神,風中裹著一股燒焦的味道和濃烈的血腥味,反倒讓她鬆了口氣。
這種作風隻能是魔族所為,村落裏值錢的東西怕是已經搶空了,倒也不怕他們再回來,這裏對林顏來說是一個相對安全的落腳處。
她拭去唇邊的血跡向前走去,村落內屍橫遍野,大部分的房屋已經被燒成了灰燼,林顏找了個相對幹淨些的地方坐下,嗅著周圍難聞的氣味她有些厭惡地閉上了眼。
還未休息片刻,不遠處傳來的腳步聲讓她心生警覺,林顏手死死握著劍,本想做最後的掙紮,隻是一道陌生的男聲讓她愣了幾秒。
“師兄,我還是來晚了一步,村子已被燒毀,目前未發現有人生還。”那人聲音清冽幹淨,語氣帶著些嚴肅。
林顏微微抬起頭,視線在他腰間停留了幾秒,那腰間的玉佩,是青鳴宗內門弟子才能佩戴的,她眉頭微挑,一個計劃在她心中形成。
白塵剛將傳音符傳給師兄,便聽到一旁傳來的異響,隨後便聽到一道虛弱的女聲:“道友,救救我。”
林顏等那人走近,才發現他眼睛上蒙著一條白綾,她心中暗自咋舌,演了半天竟演給了瞎子看。
白塵上前替她把了把脈,經脈盡毀,情況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他從儲物袋中拿出丹藥,一邊問道:“道友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林顏表情淡然的接過丹藥,故意咳了咳,裝出傷感的語氣:“說來話長,沒能護住村民們是我的過錯,若我要是再強些,或許就能...”
白塵對她雖有懷疑,但無論如何,救人要緊,他本想將人攙扶著走,沒想到那女子借力攀上他的後背,這樣的接觸讓他有些抵觸。
他自小便不喜與旁人親近,這般親密的接觸還是第一次。
白塵剛想出聲拒絕,便被背上的女子打斷了:“咳咳咳,道友,我傷的過重,怕是連路都走不動了,麻煩道友了。”
他眉頭皺的可以夾死一隻蒼蠅,最後還是將她背起,淡淡地說道:“無礙。”
林顏倒覺得他這副模樣十分有趣,故作虛弱地貼在他背後。
“卡!這條過了,陸景川還有白阮阮你們準備一下。”李導對曲眠的演技還是有些意外的,對她滿意了不少。
沈淮一聽結束了,把曲眠放下就走了。
曲眠看著他冷漠的背影,有些懷疑地摸了摸自己的臉。
我長得很嚇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