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吹得窗戶砰砰作響,窗簾緊閉,隻有一縷陽光透過縫隙照了進來。
沈淮眉頭微微皺起,睫毛跟著顫了顫,他緩緩睜開了眼睛,總感覺頭痛欲裂,他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記憶隻停在昨天殺青宴上喝了些酒,他看了看周圍,是自己的公寓沒錯。
他坐起身子,目光停留在某處微微一頓,地上鋪著一條被子,女人睡得很熟,隻露出一個腦袋在外麵。
沈淮喉結滾了滾,他微微俯身,湊近了些。
是夢嗎?
曲眠雙眼安安靜靜地閉著,纖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出一小片淡淡的陰影。
直到片小扇子微微顫動,似乎有了快要醒來的跡象,沈淮這才若無其事地收回目光。
曲眠緩緩睜開雙眼,起身伸了個懶腰,她扭頭看向一旁,恰好與沈淮對上視線,她微微挑眉:“呦,醒了,想起昨晚對我做了什麼嗎?”
沈淮愣了片刻,不知想到了什麼,臉色唰的一下就紅了,他有些結巴道:“什,什麼?”
曲眠身上穿了一件米白色毛衣,她扯了扯領口,白皙的頸側有一個清晰的牙印,曲眠沒好氣道:“沈淮,你是屬狗的吧?”
沈淮看著那個牙印,零碎的記憶從腦海中閃過,他喉結微微滾動,麵頰泛紅:“對抱歉,我那邊有藥,要不要幫你擦一下。”
曲眠微微歎了口氣說道:“不用了,隻是漸漸的疤,前兩天就好了。”
昨天送完沈淮回來已經淩晨兩點了,晚上回家也有些不安全,所以她才在沈淮家睡下的,這套公寓隻有一個房間,她本來是在沙發上睡得,後來半夜實在冷得受不了,才過來打地鋪的。
她抬頭看向沈淮,發現他垂著腦袋不知在想些什麼:“好了好了,我原諒你了。”
曲眠昨天一整天都沒有洗澡,身上還沾著些酒氣,她輕咳一聲:“那個我想借你家浴室洗個澡。”
“嗯,可以。”
她栗色的長發披在後背,伸手打來花灑,水流衝刷著她的身體,適宜的溫度讓曲眠舒服地眯了眯眼。
沈淮正在廚房準備早餐,腦海中突然出現一段記憶。
他似乎跟曲眠表白了!?
那時他想到她和顧許一起的畫麵,隻覺得胸口越來越悶,他靠在曲眠肩上,借著酒勁就把心裏的話說了出來:“曲眠,你喜歡我好不好?”
他想得出神了,直到指尖傳來一陣刺痛他才回過神來,指尖的傷口有些深,血不斷湧出來。
沈淮用水衝了一下,去客廳拿了張創可貼,隨意地處理了下,而這時臥室裏傳出一陣手機鈴聲。
他走進臥室,拿起手機,發現屏幕上的備注的是“小許”,他手微微一頓,麵色一變。
走到浴室門口,敲了敲門,裏麵的水聲突然停了下來,沈淮開口道:“眠眠姐,有人給你打電話,好像是...顧許?”
浴室內的女人似乎不怎麼在意,隻聽她隨口說道:“哦哦,那個,小淮你幫我接一下,我不太方便。”
聽到答案後,沈淮唇角忍不住勾了勾:“嗯,好。”
他走到陽台,點開了接通鍵,隻聽那一頭響起那道熟悉的男聲:“喂,老姐。一會你要來看喬一,買一份徐記的草莓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