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結束得比預期的要早,嘉賓們都開始收起了行李,大巴也已經在別墅外等著了。
嘉賓們放好行李就上車了,位置依舊是按第一天剛來的樣子,沒有變動。
第一天剛開播時,大家各個精神抖擻,有嘮不完的嗑,而對比現在,車廂內靜的連一根針掉下來都聽得見。
等曲眠醒來的時候,天色暗淡下來,已經看不清到了哪裏,她坐直身體,身上的外套隨著她的動作掉落在地上。
她有些茫然地撿了起來,車子裏燈光有些昏暗,曲眠也是看了好一會才認出來,這件外套之前看沈淮穿過。
曲眠扭頭看了過去,昏暗的燈光下,少年五官更加立體,他頭靠在車窗上,雙眼緊閉,長睫在眼瞼處打下一小片陰影,意外的乖順。
曲眠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手裏拿著他的外套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放在哪裏,最後幹脆蓋在腿上。
沒過多久,車就突然停了下來,曲眠轉頭想要叫他,卻剛好與他對上視線,少年聲音低啞,輕聲喊了句:“眠眠姐。”
曲眠揉了揉發紅的耳垂,移開視線,把外套遞了過去:“謝謝你的外套。”
沈淮接過外套,輕輕嗯了聲。
大家陸續下了車,看著這不知名的山腳,也有些茫然了。
陳源知開口問道:“宋導,這是哪啊?”
宋文阮:“鑒於大家提前完成任務,節目組給大家準備了驚喜,驚喜就在山頂上,大家可以坐纜車準備上山。”
春季晝夜溫差大,更別說在山上,工作人員給嘉賓們發放了羽絨服。
一輛纜車上隻能坐四個人,一共有九人,陳黎作為凶手之一,自然也加入了進來,最後大家分為三人一組,三個人在配上一個攝像師大哥剛剛好。
曲眠和沈淮依舊分到一起,另一個就是陳黎。
隨著纜車緩緩上升,幾人離地麵越來越遠,底下的風景盡收眼底,唯一不足的就是,風一吹,纜車就有點搖搖欲墜的感覺。
陳黎麵色有些發白,不知是不是為了轉移注意力,開始找起了話題:“我一直有一個疑惑,你們到底是怎麼發現我的身份的?”
“可能是從你手上的創可貼開始懷疑的,不過也隻是懷疑,”曲眠想了想,開始回答,“最主要的還是我們翻了你的房間。”
陳黎歎了口氣:“我就說這創可貼太明顯了。”
他接著說道:“凶手也不好當,為了道具卡,我和孟令輝在田裏鋤了兩個小時的地,回到別墅還要裝出一副‘我一點都不累’的樣子。”
曲眠有些同情的看向他:“那確實怪不容易的。”
脫離了管家人設的陳黎打開了話匣子,對著曲眠從詩詞歌賦談到了人生哲學。
纜車終於停下,曲眠爾康手:“到了,我們快下車。”
陳黎似乎還有些不盡興,下了纜車似乎還想拉著曲眠接著講。
好在大家都下了纜車,陳源知剛好在她旁邊,她心裏默念了句對不起了,一字不漏地把陳黎問她的問題拋給他:“源知,你知道為什麼爬山時,越往上走越冷嗎?”
陳源知雖然覺得莫名其妙,但麵對鏡頭他還是保持著微笑回答:“當然是因為山上氣壓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