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哥，你在幹嘛，廁所裏蹲那麼久？”
李子文敲了敲浴室的門，從他到崔弦歌家，坐下還沒熱乎，崔弦歌接了個電話，但不知道為什麼去了浴室，待到現在，什麼電話非得在廁所裏打，不嫌味大嗎？
“敲什麼敲，便秘，外頭等著我，馬上出來。”
崔弦歌掛斷電話，衝馬桶，洗了手出來。李子文見狀，立馬迎上來。
“快，嚐嚐水果，這是你媽剛送上來的。呀，不是我說，你身上的廁所味好重啊。都說了別蹲坑拖太久，有味了吧。”
李子文一走到崔弦歌邊上，就聞到了那臭味。將水果盤遞給他後，坐回來椅子上，繼續查找資料。
“拿下我床頭櫃最後一層的香水，噴噴。”崔弦歌低頭拉了把領口，一嗅，謔，味是有點大。
“肆局人？這啥名，牌子嗎，怎麼沒有聽說過？”
“不是什麼牌子，一朋友送的，幫我噴下。”李子文輕輕地按了兩下，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瞬間充斥整個鼻子。
“這啥味呀，裏麵好像有柑橘味道，還有別的，聞不出來，哥，你喜歡橘子的味道？”
香水一噴，崔弦歌一下子感覺回到了小時候，記憶裏的她也跟著回來。
“橘子嗎？我不喜歡，有個人很喜歡。這香水裏麵不止有柑橘，還有檸檬，綠葉，海水，櫻桃，粉紅胡椒——”
“停，別說了，哥，說那麼多我也記不住，不過現在感覺有點好聞，有點像我小學的同桌女同學衣服上洗衣液的味道，別說，還挺懷念的。哥，給個聯係方式唄，讓你朋友整整，我也想買瓶。\\\"
“什麼叫洗衣液的味道？全球僅次一瓶，絕版了，你買不到了。”
崔弦歌拒絕收下李子文的手機，反倒是朝他頭上來了一下，“趕快給我找那女生的資料，我都在廁所裏待那麼久了，你找到些信息沒？”
“不是，哥，疼。找到了，那個女的好像是失蹤人口的，而且真名也不叫塗顏，她本名叫葉子。”
“轉過來，讓我看看。”
李子文摸著頭，委屈地把電腦轉個方向。
“一開始，我就直接搜索姓名，發現我們市叫塗顏的人太多了，限製在女性，篩掉一部分人，再後麵我加上柒夜酒吧，還有錢老板名字，發現沒什麼收獲。想想也是，這個女的本來就是普通人，在網上能有什麼主要信息。不過，好在我有渠道。我有個朋友，他是專門搞這方麵的，我給他打了個電話，和他聊了聊，發了張圖片過去。就在剛剛，他就把這篇報道發過來了。不得不說，還得是專業人幹專業事，效率才高。”
“問題是，大頭，這電腦圖片上的人和那個塗顏長得不太一樣。塗顏的鼻子比葉子高挺的多，眼睛是雙眼皮，皮膚也白些，還有一點就是，這個失蹤的葉子是隔壁市一個小縣城的人，而塗顏據說是我們本地人。婚禮上主持人介紹塗顏，今年20歲，而這個葉子失蹤時15歲，算一下今年她也才17歲，年齡也對不上。大頭，你這又是被坑了吧，說說吧，他要了你多少錢？”
“什麼，崔哥，別開玩笑了，這是我朋友誒，要什麼錢，多俗。其實，他也就要了我兩千塊，哥，真的不是一個人嗎？”
李子文剛燃起來的希望被一盆冷水熄滅，還虧了錢。他不甘心，又轉過電腦，自己比對起照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