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幹淨極了,隻剩下藍色的一片,饒是正午的陽光璀璨刺人,也未能染濁它的半分。
地上,遠處山脈的青色斑駁陸離。
山腳下,平日裏那個毫不起眼的小村莊如今成了血目的海洋。
簡直幹淨極了!連階壁殘坦也被淹沒其中。(反應摧毀的足夠碎……)
…………
…………
…………
這座湖也被白色籠罩了。
鏡湖反射出的柔光還是白色的,泛起漣漪,水波如少女富婦小腿處的肌膚般滑嫩。
在湖中心,有兩個重疊了部分的人影。他們周圍的水波紋更為密集,卻又比邊邊角角處的更輕緩,若手指沾出點嚐嚐,還會發現是暖的水,而且也無異味。(1、說明不是尿2、證明不是男上加男)
“唔……哼……”
少年像是死人複生一樣突然嘔出一口氣,躺在老道人腿上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
“呀!徒弟醒辣~”
眼在到處留下痕跡,白是天空的,青是衣袖的,黃是老師父笑的跟菊花似的臉上的。
\\\"“ke he ~嗯?師父?”
少年掙紮著想起身,但這種事對於一具徹底疲軟脫力的身體來說,是不可能的。(看下麵!看下麵!雖然很下麵,但是下麵有解釋!!!)
“我……我的身體……這是……怎麼了?”他身體一軟又癱在老師父腿上,隻剩下眼睛和嘴在動。
老師父搖頭笑而不語,又把小徒弟往懷裏攏了攏。
天空瞬息萬變,它一下子就變成青色的了,溫柔而不失委婉。
少年皺起眉頭,氣氛一時陷入寂靜與古怪。
“師……父?~你……腦殘啦?”
“那當然沒有。”
“腦子有病的人總說自己沒病的……”
老師父聽著小徒弟的話哭笑不得,眉眼“猙獰”,像是臉抽了,但隨後,笑容又轉為慈樣。
“哼嗯……”(笑)
“過的好嗎。”
這種事情不問也是清楚的。而隨著話一字一字脫出口,老師父臉上名為“慈祥仁愛”的笑意濃得化不開,睫毛受下眼皮的擠壓而高高翹起,
“像一朵!~綻放的~花兒~~”……
“什麼意思?”
少年眨巴眨巴眼,實在是不信“幾萬個饅頭能被一個人用不到一個半月的時間(半個月x3)啃完”這樣的鬼話。
“hen~……”
老師父用手指戳了戳撅高的下唇。
“嗯……那你開心嗎?摧毀了一個村莊夠嗎?”
“……”
“這……”
“……”
“什麼……意思……”
“……”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少年麵對眼前的“老父親”,心裏第一次感到對他的哽咽。
哪怕是無數的演練,推算各種可能,不斷圓潤自己的說辭,但當真正麵對時,斑斕的洪水還是決了堤。
心虛,害怕,後悔,厭惡自己………無邊的痛苦,這種人類的弊性即便是極致的憤怒委屈也難以消除……
而隨之而來的矛盾,衝突在肚腹中,也如穿腸燒肚般予人道不明的痛苦。
“就像……原本我想到一個很好的形容詞來加深這一段的表達的。
但是,卻突然忘了……
就像幻覺或被刪除記憶一樣,大腦不斷懷疑看上一秒的記憶……這般鬱不得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