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夫婦正在集市上拉手逛街,周圍人早對他們這般見怪不怪,多的是問候和打趣,還有人趁機問起魏家的八卦,很是熱鬧。突然,魏母用力攥緊魏父的手,緊皺眉頭,魏父拿出通靈玉,“礦山封禁”四個字傳來,再聯係已經聯係不上。魏家夫婦忙告別眾人,閃身就往家中奔去。
一刻鍾後,二人先到出雲山。桑玉城主已經在那附近觀察,二人忙平複了氣息,故作鎮靜的上前問好。
“多謝城主大人惦念,想必是他們在裏麵練功動靜大了些。”魏母滿臉笑意:“這不是剛和我們說,再給礦工們延長幾天假期麼……”
魏父也道:“屬下和夫人也好奇他們在裏麵幹什麼,過來看看,哈哈哈,沒想到還挺神秘……”
桑玉城主看這二人麵色無異,還拉著手,頓覺索然無味,命令道:“讓他們注意點,我還以為要把我桑玉城的天給炸個窟窿!行了,有事及時聯係!”
“多謝城主大人!”夫妻二人對桑玉城主施禮恭送,桑玉城主已經離開。
身旁的出雲山外表看著無異,實際上裏麵層層疊疊,都是結界,完全看不到內部情形。魏家夫婦嚐試聯係魏家棉或魏七行,依然沒有回信,知道整個出雲山不用管,隻得扭頭再趕回魏家。
一到院子,濃重的血腥味就充斥鼻腔,二人麵色大變,連忙感知魏家的整體情況,搜羅一圈隻有狄原昕的房間裏有人的氣息。二人急匆匆的趕過來,便看到大兒子和大人疊在一起倒在地上,房間裏鮮血噴濺的到處都是。
魏家夫婦顫抖著身體,分辨了一番血跡,腦子才沒那麼發懵——血都不是大兒子的。魏家棉明顯瘦了一大圈,整個人像是被減了十年的壽命,看得魏家夫婦心疼不已。他們打算把這地下的倆分開救治,這時才注意到,他們十指緊扣,像被膠水緊緊黏住了一般。夫妻二人站在一旁,剛剛找回點神誌的大腦又瞬間空白,內心五味雜陳,手腳無措,半天不知如何是好。
許久後,魏母才結結巴巴的問:“寶……寶山,不能讓他們就這麼在地下,把……把他們抬床上去吧……”
魏父聽後,機械式的用靈力把他二人抬起來,保持原樣放在床上,魏母鋪開一床大被給他們蓋上,又給屋子加了潔淨術,驅除些血氣。二人行屍走肉般幹完這一切,輕掩房門,守在門口,雙雙靈魂放空。
許久後,才傳來了對方長長的歎息。
“哎……”
“要不要叫敬老和鬆老過來吧……”
“讓人看到不好吧……”
“哎……”
“寶山……”
“夫人……”
二人同時出聲,又沉默了下去,又過了許久。
“哎……”
“沒死就好……”
“嗯,都活著就好……”
“哎……”
二人又沉默了下去。又過了不知多久。
魏母靠在魏父的肩膀,忽然抬起頭來,有些驚恐的小聲說:
“寶……寶山”
“怎麼了?”
“棉寶說的不會是他吧?”
魏父的眼睛瞬間瞪大,似乎想起來什麼,他腦袋不控製的往身後看,再轉回來,也結結巴巴的問:“這這這……”
二人均麵如土色,魏父把魏母抱在懷裏,一時間忘記了說什麼,用力的眨眼睛,似乎要確定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出雲山上,結界依然。再強大的元嬰也看不到裏麵的情況,一切好像什麼都沒發生,又好像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魏七行“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到了純黑空間。當他看到熟悉的漆黑的時候,幾欲崩潰。——怎麼又來了?!
喊係統,喊人,……,折騰了老大一圈,他隻能認命的確定及十分肯定,他是又來了。
來這地方,就證明自己死透了,他怎麼又死透了?魏七行在原地把自己團成一個團,滿腦子的大無語。最後的記憶停留在漫天的漆黑中,自己弓著身子,盡一切力量抱緊小金人兒,似乎聽到了嬰兒的哭聲,可記不清了,鬼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
他突然就想起來這個魏七行的身體換過了好幾次魂的事情,就這麼容易死透了,能不再換魂嗎?
魏七行無語凝噎,想著自己任務也好,親情也好,都已經安排的妥妥的,怎麼就又涼了呢?這個宿主到底是帶了什麼屬性啊?!
啊啊啊——
敬泉和鬆濤自從過來,就跟著魏家忙,這兩日終於得了空閑,就出去辦點私事,半夜才回來。隻是一到桑玉城,二人的臉色瞬間從平和轉寒霜。
“發生了什麼事了”二人一落地,就問守在門口的魏家夫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