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寂然無聲,良久,一件大衣披在身上,你愕然的抬頭,視線模糊,男人坐在你身旁,隔了些距離,道:公儀小姐,你是病人,不能隨便走動的,這樣很危險,醫院人流量大,萬一出了什麼差錯……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何醫生,我隻是有些悶,想出來透透氣,我現在回去.
你緩慢起身,許是在亭子呆的久了,你的手腳冰涼,你扶住柱子,把衣服還給了何醫生,謝謝,就朝住院部走去,原地男人望著你的背影似有千言萬語訴說,卻被你的冷漠疏離堵住了口,你不願給他造成勿擾,你是自己偷偷溜出病房的,的確給醫護人員造成麻煩和驚嚇,方才並沒有考慮到,至於跟何醫生的疏離,完全是不相識,並不想給他造成傷害,仲長潯這個人心狠手辣,萬一誤會了你們之間的關係,給何醫生使絆子,何醫生的醫學路怕是會艱難險阻.
或許,女人並不想與他相識.他低頭,望著手中的大衣,思考良久.
你終於走到電梯口,你扶著牆壁,心口的疼痛,痛的使你彎了身,你移步到旁邊的椅子坐下,這裏的排排椅子滿了人,交頭接耳,人頭攢動,你蜷縮著身子,想用這種方法緩解疼痛,但沒有,你的眼前被一道黑影籠罩,你沒有抬頭,須臾頭頂傳來一道聲音,丫頭,你怎麼穿的這麼少?疼痛使你聲音沙啞,她見狀,蹲下身子,丫頭你還好嗎?我還好的,你從牙縫裏擠出這個四個字,她似乎在辨別真假,媽媽,媽媽大姐姐臉色好白啊,小女孩出聲,隨即你便昏迷過去.
丫頭?丫頭?,小曉你在這裏看著姐姐,媽媽去找下醫生!好,
天黑了,一片片籠罩過來,世界徹底黑了目光所及之處,看不真切,時間稍縱即逝,眼前有光亮起,你緩步朝亮處走去,緩緩睜眼,消毒水的氣味蔓延整個房間,房間空無一人,你無聊的數著點滴,一滴,兩滴三滴,四滴……八十九滴,房門打開,你快速閉上眼睛,來人身上飄來陣陣不知名香氣,充斥著整個房間,盧卡斯你心中大驚,他怎麼.身旁椅子上的人,喃喃自語,
\"燕妤,燕妤我好想你,我沒用,不能帶走你\",說著便撫上你的臉頰,我知曉你當時回握手的意思,我不能冷眼旁觀看著你陷入困境,你等我,千萬要等我,你心底疑惑不解,明明你才剛剛相識盧卡斯,但根據他們那天晚上激烈的爭吵聲種,似乎夾雜著不為人知的往事,他握著你的手,你手動了動,告訴他,屋內可能有微型監控,和竊聽器,千萬要保全自己,不用管我了,你幫我的足夠多了盧卡斯,我還沒有感激你呢,別自責.
他分析出了,你說的話堅定的搖了搖頭,用手語回答你,你說讓我遠走高飛,遠離A市,別管這裏的爛攤子,別管你,他會對你好的,你也會幸福的,你騙我,你騙我,你我都知道你根本不可能會幸福的,我不會走的燕妤.
他握緊你的手,你們傳達信息的方式被他阻撓,你睜開雙眼,他措不及防的撞進了,你的眼中.雙眼通紅,漂亮的眉目此時雜亂無章,還有些許胡子,不同往日的高貴優雅的翩翩公子,盧卡斯這幾日定是沒有休息好,看上去疲憊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