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金蟾宗兩人離開後,隨即向掌門稟告遇見玄龜宗一事。
“帶著兩個凡人?都自身難保了,還收徒弟?”
金蟾宗掌門金豐撚須,來回踱步,百思不解。
其中一個補充道:“最奇怪的還有一位和他們一起,以前從未見過,看不透修為,應該是金丹境界。”
另一個添油加醋,“對,當時烏龜宗幾人平白無故對我金蟾宗言語侮辱,我們氣不過,上前理論一番,誰想,這未名修士就對我等大打出手,要不是逃得及時,恐怕就見不到掌門了。”
語氣真切,表情豐富,眼神中還閃過一絲害怕。
“哼,秋後螞蚱還敢如此放肆,不知死活!”
“那我們要不要......”
金豐擺手,“劉玄乙那老烏龜不知死沒死。他活著一天,就不可輕舉妄動。”
有位弟子不解,“他雖是金丹巔峰修為,但已日薄西山,掌門圓滿境界,離巔峰就差絲毫,量他也不敢和掌門作對。”
金豐搖搖頭,歎道:“雖是絲毫,但卻有雲泥之別,更何況他的《玄龜元訣》太過恐怖,同境鮮有敵手,更何況還差著境界呢。將死之人,無所畏懼,這時候何必去觸黴頭。”
提及元訣,他眼裏忍不住火熱。忽又想到那一戰,心有餘悸。
煉氣、築基、金丹......每個大境界又分初期、中期、圓滿、巔峰四境,差一境都是難以逾越的溝壑。
“那咱們就幹等著他咽氣?”
“當然不,你們去給青淵穀傳點消息,就說你們在路上偶遇玄龜宗,得知劉玄乙命懸一線,請了煉丹大師去給他續命,今特邀楊穀主來金蟾宗,共謀大事。”
兩人對金豐這話很不理解。金豐解釋道:
“楊丹書這人你們還不知道?我猜得不錯的話,他肯定想吃獨食,自己前去玄龜宗,到時候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啊!哈哈哈。”
......
“呼,終於到地方了!”
賈成柱跳下小舟,活動筋骨。
天上風景縱使好看,也架不住時間久。慢慢地,劉小仙和西門鐵牛就睡了過去,醒來已到宗門。
劉小仙伸伸懶腰,叫醒流夢口水的西門鐵牛。
“到地方了,趕緊擦擦口水!”
景逢君、元懷早已等候多時,見人到來,急忙詢問是否一切順利。
談話間,景、元二人看著西門鐵牛,兩眼放光,掩不住欣喜之意。
“太好了,咱們玄龜宗又添一名天才。如果劉小仙真如你們說的那樣,那可算雙喜臨門了!”
景逢君心中鬆了一口氣,就怕師父臨了了,還那麼不靠譜。
接著又談及路上遇到金蟾宗的事。
“何止金蟾宗啊,還有不少宗門早已對我玄龜宗垂涎三尺,都盼著師父早點去世呢!現在隻希望司師姐能盡快入金丹之境,讓別人稍微忌憚一二。”
元懷心中滿是擔憂。
“我靠,你們沒有搞錯吧?這就是你們所說的玄龜宗?”
還沒來之前,劉小仙就在心中意淫:
連綿群山之間,有雕梁畫棟的宏偉建築,其間修士,來回穿梭。
他似乎已經聽到,全宗上下,列隊等候,喊出了“恭迎新掌門”,震耳欲聾的口號。
現在一瞧,這落差也太大了吧!幾間破房子,院中擺著一隻烏龜。唯一能證明玄龜宗的牌匾還歪歪扭扭的。
連大青村都不如,這哪裏是堂堂修仙宗?
“完了完了,怎麼有種被騙到緬北嘎腰子的感覺。”
他這幾聲,打斷了五人談話。
“怎麼,你們沒告訴他咱們宗門的情況?”景逢君問道。
賈成柱撓撓頭,“怕說了,他就不來了!”
元懷聽不下去了,“清修之地,吵吵嚷嚷,成何體統!”
聲音洪亮,一時鎮住了劉小仙。
莊華朵也學著他起耍無賴,“當時說要當掌門,你可是屁顛屁顛的就來了。誰讓你當時不問清楚。反正入了玄龜宗,你生是玄龜宗的人,死了是玄龜宗中的鬼。逃不掉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