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羽在哪?”秦泊問道。

風由鈴茶色的眼眸轉向了秦泊,似乎對二人的身份進行了一下判斷後,麵上依然沒有任何的表情的回答道:“由鈴這就為水神大人引路,這邊請。”說著手一伸,衝著自己來時的方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並用眼神示意他們跟上,然後率先走在前麵。

秦泊看著他往來時的方向走去,略作停頓後便牽了霧的手,不疾不徐的跟在他後麵。

在風由鈴的帶領下,他們走了一會,便遠遠的可以看見林海之中一間不大不小的木屋。整間木屋似乎都是用著林中的樹木搭建的,外麵的輪廓看起來倒是有些年頭了,木板的顏色明顯有些泛黃發暗了。

再往前走,就看到了許多木屋的細節。一個沒有籬笆的院子裏放著一套木質的桌椅,旁邊向陽處還放著一張躺椅,也是木質的,看起來和木屋一樣有些年頭了,顏色都比較接近,估計是做房子的時候一起做的。

躺椅上有一個人形的輪廓。再走近些,才發現上麵躺著一個穿著素白衣衫的男人,他閉目而息,一頭銀發在緋色天空的映襯下,顯得有些暗淡。霧有些疑惑的看著那個躺著的人,他仿佛死了一般,沒有一絲存在的氣息。

…鈴……鈴……鈴………

沒有一絲的風,也不見他有絲毫的動作,風由鈴身上的鈴鐺就這麼徑自響了起來,就如他最開始出現時一樣。而仿佛與他身上的鈴鐺互相呼應一般,木屋裏也響起了細微的鈴聲。

…鈴……鈴……鈴………

接著,一個穿著水藍色裙裝的女子隨著鈴聲從屋裏走了出來,她一頭烏黑發亮的秀發鬆鬆的綰起,即使這樣長發也幾乎及地。

她的目光柔和的掃過院中的躺椅,在那個安靜的幾乎不存在的男子身上略微的停留了一下,才轉向了風由鈴帶來的二人,不留痕跡的打量了一下,她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微微點頭示意。

“清雅,水神大人帶著眷屬來了,快去奉茶。”

她點了點頭,又衝秦泊和霧微微一笑,便轉身進了木屋。

“水神大人、眷屬大人,木屋簡陋,還望見諒,裏麵請。”風由鈴依然沒什麼表情的說道。目光也不自覺的看向躺椅,眼眸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

霧順著風由鈴的引導,坐在了院子裏的桌椅前,秦泊早已看到了躺椅上的人,自顧自的走到了躺椅旁,躺椅上的人靜靜的閉目而息,長相清秀卻不失男子魅力,隻是那麼靜靜的躺著,卻仿佛一件美輪美奐的藝術品。

可惜美則美矣,卻了無生氣,仿佛失了靈魂一般。再美的傑作,若失了神韻也隻得叫人哀歎惋惜。

“寒羽他…這樣多久了?”

“有幾個月了,最近幾年他沉睡的時間越來越久了。”

“神力也枯竭的厲害,就是到了寂滅之時應該也不至如此。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秦泊看著寒羽無聲無息的睡顏,擔憂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