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你……你……你在水裏放了什麼?
宮情急著去赴葉叔伯的約,對元月又沒有防備,順手接過水杯就喝了,沒一會兒,人就變得昏昏沉沉起來,很明顯,是被下藥了。
元月見自己的計謀已經得逞,也不再掩飾,上前將人緊緊摟住,笑道,“不好意思啊,宮情哥哥,這次還真是我故意的,不過,你的反應也太遲鈍了。”
“你要做什麼?你別碰我。”
宮情用盡全身地力氣想要把元月推開,可被下了藥的身體已經失去了原有的力氣,整個人都變得無力,綿軟,隻能任人擺布。
“宮情哥哥,你一定要這樣嗎?如果你真的要這樣的話,可就別怪我不懂得心疼人了,我都已經這樣了,你難道還不明白嗎?你就不能,不能為了我也勇敢一次嗎?”
藥力漸漸發作,宮情的身體承受著極大的壓力,幾乎已經到了極限,可元月還在不依不饒地說著一些荒謬又離譜的話,這樣的心理壓力才是更致命的。
“元月,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最好現在把解藥給我,否則……”
“否則,否則什麼?你要報警抓我,還是能殺了我?”
元月對宮情的反應不是很滿意,但也算是意料之中,一怒之下怒了一下,轉而又慢慢悠悠第的講起了過去,拉著宮情回憶兩人剛認識的時候。
“宮情哥哥,你真的忘了嗎?我們才是最先遇見的,是我先喜歡上你的,你本應該是我的,憑什麼?憑什麼元陽能嫁給你,而我卻隻能做你們的妹妹,憑什麼?”
元月的眼中含著淚,直到此刻,宮情終於明白,一直以來,元月看上的從來不是他的弟弟,而是他自己,而他自己,也在無意間多次讓對方產生了誤解和一些不該有的希冀。
這是他的錯。
“元月……”
宮情想要解釋,但元月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你住嘴,你根本不知道,你這個笨蛋,你知不知道,那個冬天在雪地裏發現你的是我,給你蓋上圍巾,戴上帽子 ,找人來救你的人,也是我,可為什麼,為什麼你醒來後卻喜歡上了元陽,是不是她跟你說了什麼?是不是她騙你了?是不是?”
“是你?”
看著躺在雪地裏氣息微弱的男孩,元月一眼便認出了這是上個月在學校操場遇見的那個學長,隻是此時的他卻沒有了當時的耀眼,淩亂的頭發,還有凍得烏青的小臉,可憐兮兮地模樣,就像是被一隻被丟棄的流浪小狗,惹人愛憐。
“你……喂……你沒事兒吧,還活著嗎?你堅持住,我叫的人馬上就到了。”
男孩的呼吸微弱,意識模糊,連手腳都是冰涼的,元月沒有辦法,隻能將自己的帽子,圍巾,全都脫了下來給男孩戴上,“喂,你別死啊,我……我找你很久了,你這段時間都去哪兒了啊,我怎麼打聽也打聽不到你,我還以為你就此消失不見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