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裝的。”
葉叔伯突然站定,眼神直直地看向林洪生,語氣肯定的說到,宮君臣因為一些特殊原因走在葉叔伯的身後,聽葉叔伯這麼說,也停了下來,暗暗長籲一口氣,才應和道,“我猜也是”,並不再說旁的。
雖然宮君臣已經最大限度地壓低自己嗓音的不正常,葉叔伯還是敏銳地發現了對方的語氣裏的那一絲不適,慌忙回頭,“你到底怎麼回事?我就出去一會兒的時間,你的身體怎麼病成這樣?這可不像是體質太差,運動過度造成的。”
看著宮君臣額頭、鼻尖,都是細細密密的冷汗,葉叔伯的心下開始懷疑,自己之前對宮君臣的把脈診斷到底是不是準確的,明明他的身體也不虛啊……
見葉叔伯一臉擔憂的樣子,宮君臣心中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想告訴對方真相,卻又覺得還不是時候,隻能輕咳幾聲,裝模做樣道,“虧你還是醫生,這都看不出來,沒看到我是因為沒吃飯,體力不支嗎?”
宮君臣自己也不知道,他這句話可算是把葉叔伯拿捏了,對於葉叔伯來說,你可以說他長得不好看,人品不好,但是你絕對不能說他醫術不行,於是,當即反駁道,“我是醫生,不是上神,你有沒有吃飯,我上哪兒去知道。”
被宮君臣這麼一打岔,葉叔伯也不想去管他到底在作什麼妖,發什麼病了,反正有他在,也死不了。
林洪生沒有發現葉叔伯和宮君臣已然停在了原地,還在自顧自瘋瘋癲癲地往前跑著,跳著,爬著,仰天大笑著,看起來倒也和真瘋子沒有差別。
“君臣,這個人,你以前見過嗎?看他的穿著打扮,應該是你們家的員工沒錯了。”
葉叔伯還是不相信,這麼一個瘋瘋癲癲的人可以在宮家這麼多規矩的地方自由出行,這背後一定有人在主導著一切,林洪生很明顯隻是一個誘餌,目的就是把他和宮君臣引到某個地方去。
“在整個宮家中,一方麵能在家裏藏上林洪生這麼一個人,還能讓他心甘情願聽從他的安排,另一方麵又能隨意地調動警察,隻有兩個人,宮情剛做了手術,也沒有動機,這麼一來,隻能是那個人無疑了,可是他的目的是什麼呢?他明明可以直接做掉的。”
事實上,直到現在,葉叔伯也沒有完全地排除宮情的作案嫌疑,他的直覺告訴他,背後的人不可能是宮情,但是在最後的真相水落石出之前,一切皆有可能,即使他是主角。
那種好心辦壞事的主角,葉叔伯見得多了,有時候他也會想,也許他自己也算一個,如果他也是主角的話,後來見到了宮君臣,他又覺得,宮君臣也應該算一個。
然而,宮君臣卻永遠不會知道他的葉叔伯竟然是這麼想的。
“我們家的員工……”
宮君臣雙手叉腰站著,雙眉緊蹙,一臉的糾結猶豫,從他哪雙空洞無神的眼睛,葉叔伯知道,宮君臣肯定是不認識的了,這個據說連大門都不怎麼出的社恐,帶引號的那種,怕是連自家有多少員工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