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說的對,我是瘋了,我是瘋了才會讓害死我媽媽的凶手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逍遙法外的那麼久,我是瘋了才會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猶豫到底要不要立刻去戳穿那個罪魁禍首,哦,不對,應該說……兩個。”
“兩個?什麼兩個?宮君臣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已經找到真相了嗎?”
宮君臣話裏有話,葉叔伯聽得一頭霧水,但是,宮正卻聽得明明白白,看著眼神狠厲,麵無表情的宮君臣,宮正知道,他一定是從哪兒知道了些什麼。
“君臣,這是你自找的,如果你一定要這樣的話,我也便留你不得了。”
麵對著突如其來的質問,宮正的心中先是震驚和慌亂,而後便迅速調整了過來,暗暗下了決心,要將宮君臣和葉叔伯一起解決掉。
宮君臣心裏也知道,既然宮正能對自己的枕邊人下手,那麼,對付自己的兒子也並非沒有可能,隻是,他也想看看,看看這個狠毒的人到底能有多狠,他救不了葉叔伯,也不想放過自己。
都說知子莫若父,可反過來又何嚐不是知父莫若子,隻一個眼神,宮君臣便明白了宮正的選擇,冷笑了幾聲,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又是期待了什麼樣的荒唐的不可能。
葉叔伯看著反應怪異的兩人,後知後覺,“難道當初害死白秀秀的,不隻是我,還有宮正?宮君臣說的兩個人,竟然是我……和他爸?我去,孟小小,你到底在寫什麼飛機啊?”
“把他們兩個都帶走。”
“動手!”
雖然宮君臣的狀態讓人害怕,但是宮正的命令,其他人也不得不聽,隻能悻悻然上前準備將人架著帶走,卻被宮君臣怒吼著推到一邊,“滾開!”
“我自己會走。”
宮君臣如願和葉叔伯一起被關進宮家的密室,葉叔伯更是驚奇,沒忍住對著宮君臣感歎道,“你們家全都是屬兔子的嗎?在家裏打那麼洞做什麼?狡兔三窟?”
“你怎麼不幹脆說我們家是屬老鼠的呢,老鼠也打洞。”
“老鼠……老鼠聽起來多難聽啊,這不是為你的人設和形象考慮嗎?”
葉叔伯仍舊是跟無事兒人一樣,還能說笑,宮君臣見葉叔伯明明已經身陷囹圄,卻還是這麼一副自得其樂的樣子,不禁為對方感到欣慰,隻能輕聲一笑,道,“你倒是有幾分體貼,不過,我從來不立人設,也沒有什麼形象,我隻能說,葉醫生,你多慮了。”
“哦?是嗎?那應該是吧。”
聞言,葉叔伯也隻是敷衍的點了點頭,表示認同,他既不打算告訴宮君臣他是紙片人的真相,自然也就不用和宮君臣浪費口舌,畢竟,在這個世界裏,紙片人便是真正的人,而他,葉叔伯,隻能算是一個外來者。
興許,連人都算不上。
可葉叔伯這樣的反應,宮君臣卻不是很滿意,一字一頓地重複道,“什麼叫,哦?是嗎?那應該是……吧?
葉叔伯:……
看著如此這般無理的宮君臣,葉叔伯是真不知道對方到底存的什麼心思,明明前不久還和自己的親爸吵了一架,原因還是那樣的原因,宮君臣此刻竟然還跟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