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祁州城外,坐在馬車裏的顏辛函打了個噴嚏。
“怎麼了小函,著涼啦?”蘇婉茹關切地問道。
“沒事,就是鼻子癢癢。”
“顏富回來了。” 顏辛函迫不及待地詢問,“可打探到了什麼?”
不久之前,哭嚎聲遍布的城門口突然熱鬧了起來,人們圍在城門口,不知道在議論什麼。
顏辛函幾人生怕又出了什麼事,便派顏富過去打探一番。
“回小姐,城門口張貼了兩張告示,是以城主的口吻寫的,告示上言詞謙卑,字裏行間滿是歉意,算是給了民眾一個交代。”
“第一張告示上寫的是關於今天早晨的事,首先怒斥了城衛軍眾人,說他們自作主張,枉顧性命,犯下不可饒恕的罪行。”
“城主下令,將其嚴懲不貸。申時三刻會將其中的幾十名主要參與者斬首示眾,地點就在祁州城的郊外。次要參與者關入牢房,按律懲治。”
“其次給予受害者安撫和補償,有人死亡的,其家屬可領取30兩紋銀的補償,重傷的10兩,輕傷的5兩,並且祁州城派遣郎中免費醫治。”
“嘶~斬首示眾,聽著真可怕。”蘇婉茹話都沒說完,就被顏永江攬入懷裏。
“是呀。不過殺人償命,也算是給民眾有了個交代。就是不知道那個城衛軍統領會不會被賜死。”
顏永江分析說,“這個職位對於一個州城而言是至關重要的,能當上的也肯定不是普通人。若城衛軍統領也被當眾斬首,說明上麵的人是真的要給百姓一個公道。”
“不論你身份背景如何,法律麵前一視同仁。”
“如若不然,推出一些沒有背景的容易殺的,也不過就是做做樣子哄哄大家罷了。”
“那民眾會接受這種敷衍嗎?”蘇婉茹疑惑道,“畢竟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件事情的主要責任就得那個城衛軍統領承擔。”
“不接受也得接受。逝者已逝,活著的人還得活下去。”顏辛函發表了自己的看法,“既然政府給了交代,給了補償,給了個台階,這些人別無選擇隻能下。”
“之前沒給交代,沒給補償金,那些家屬也不過就是在城門口哭,連去尋一尋親人的屍首都不敢。這會給了賠償,還了個公道,也就謝天謝地了。”
顏永江表示讚同,“我同意小函說的,在這個弱肉強食的時代,上位者願意施舍下位者,就已經是天大的慈悲了。”
蘇婉茹聽到兩人的回答,眼中閃過一絲悲憫,沉默了起來。
“對了顏富,你剛剛說有兩張告示,第2張寫的是什麼?”
“回老爺,第2張告示所寫內容便是關於戶籍辦理。說是城主沒料到會來這麼多人,城內的客棧住不下了,所以隻能將人阻在城門外。”
“雖然不能為大家提供住處,但會在城門附近搭設粥棚。不分晝夜地施粥,確保所有人能吃飽。”
“同時組織兩隊城衛在城門外巡邏,保證大家的安全。兩日之後,會有專門的文書到城門外,為大家登記入戶。辦理好戶籍後,可直接前往戶籍所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