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謹把祁州城門口發生的事簡單說了說。
“還有這回事!” 李興然義憤填膺道,“這祁州城的官員太過分了!竟然如此草菅人命,還差點害到老師。”
“罷了罷了,都過去了。小插曲而已。”司徒謹擺了擺手。
“早知道他們是夫子您的救命恩人,我應該好好盡盡地主之誼的。” 李興然有點遺憾。
“無妨,你沒看人家逛的正盡興嗎?你的地主之誼於人家而言,說不定隻是打擾。”
“尤其是去了哪兒,你的身份讓人認出來,怪麻煩的。”
“況且,我把玉筆都給那個丫頭了。她若是需要幫忙,自會帶著玉筆去找人的。”
“您把玉筆都給她了,這玉筆可是。。。”李興然非常意外。
不說這玉筆貴重,拿到當鋪去也值上千兩銀子。
單說這玉筆是夫子一直隨身攜帶的珍貴之物,平時用都舍不得拿出來用,想必是有特殊的含義。
“足以見得夫子對他們的看重。若有需要學生幫忙的,您盡管開口。先生的恩人,便是我的恩人。”李興然十分誠懇。
“知道你孝順。”司徒謹滿意的點了點頭,“但我也知道你忙,給那丫頭玉筆的時候,也沒把你的身份報出來。”
然後話鋒一轉,“興然,你說這頎長縣,真有那丫頭說的那麼好嗎?”
“頎長縣東臨頎長河,地域廣闊頂半個頃州。繁華程度更是遠勝頃州屬地任何一個縣城,確實是個好地方。”
“隻不過頎長縣的繁華多因交通運輸帶來的商業,人流量比較大,以商賈居多。讀書科舉之類的,反倒不受重視。”
“市井氣息較濃,書香氣息很弱。我原本想為夫子您推薦幾個文化之鄉,想必夫子您待的舒服,書院的經營也更為便利。”
說到這裏,司徒謹打斷了李興然,“既是文化之鄉,我去了也不過就是延續前人的成果,甚是乏味。這頎長縣不善科舉,書香氣息弱,反倒值得開拓。”
“這倒是,我隻是害怕先生勞累。”
“我不怕,我身體好著呢。而且我這一把老骨頭,就算幹也幹不了多少年了,還不是為了你那些師兄師弟們。”
“我從鶴州帶出來的這十幾個弟子,都是對學問頗有研究,卻不善為官的。給他們找個安穩的地方,開個書院,傳承聖人之學便是上上策。”
“文化貧瘠之地,更適合他們曆練,也適合他們流芳千古。對你的政績不也更好嗎?李城主?”
“夫子可千萬別這麼叫,折煞學生了,您就叫我興然便好。”
李興然誠惶誠恐,“學生明白夫子的意思了,就給您落戶頎長縣。”
“嗯嗯。”司徒謹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過這次跟我來的就四個人,還剩幾個在鶴州處理一些事情,恐怕還要月餘才來。”
“這期間還得叨擾你,為我們安排住處。”
“先生您說的哪裏話?我已在府裏安排好了,選了一處清靜的院落,您和師兄師弟們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李興然對自己的恩師十分敬重,雖然司徒謹隻是個舉人,但他教出的李興然卻一舉中了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