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情況?”顏辛函有點疑惑。

這些天裏,她跟鎮上的兩家粥鋪並無交集,反正也威脅不到自家的生意,人家願意幹什麼就幹什麼。

沒想到竟然有一家粥鋪的掌櫃主動找上門來。

帶著七分好奇、三分忐忑,顏辛函接待了徐東。

“不好意思徐掌櫃,院子裏太亂,隻能請您進屋聊了。”

來者是客,顏辛函語氣很客氣。

但這種客套的語氣,配上她12歲的模樣,就顯得有些違和。

徐冬心裏納悶,他說要跟粥鋪掌櫃聊聊,門口那個中年男子說他負不了責,找個說話算數的跟他談。

然後就來了這麼一個小姑娘?

莫不是看他是競爭對手,隨便找個人搪塞敷衍一下?

他開始懷疑管飽粥鋪的格局了,也有點質疑自己的選擇。

但徐東也是老生意人了,這種話自然不會放在嘴上說,隻在心裏腓腹一下。

“徐掌櫃有什麼事要找我聊?但說無妨。”

顏辛函的意思很明確,我能做主,你說吧。

“顏。。。姑娘可知,這臨河鎮,除了我吃飽粥鋪,還開了一家喝飽粥鋪?”

“這個自然是知道的。” 顏辛函微笑回答。

“也是,臨河鎮就這麼大。”不知道才奇怪。

徐東的笑容有點苦澀。

“那我還是挺佩服顏姑娘的,畢竟我們都是類似的鋪子,顏姑娘卻沉得住氣,從未上門。”

徐東說的有點心虛,那叫類似嗎?完全就是抄襲。

“要知道我們兩家的鋪子價格都比你低,但管飽粥鋪既不跟我們打價格戰,生意也沒受太大的影響,不得不說你們是有本事的。”

顏辛函笑笑:“徐掌櫃過獎了,隻不過是幾文錢的小買賣罷了。”

徐東笑的越發勉強了,“小買賣?我曾經也以為這小買賣好做,可結果卻。。。”

“顏姑娘可知道,我就是看您家鋪子生意好,動了心思,想分一杯羹。”

徐東多少有點難為情,但他也不覺得自己有錯,這年頭做生意,誰不是紮著堆。

顏辛函有些意外,這徐掌櫃倒是不藏著掖著,還挺實誠。

“原本我想趕在最早,開臨河鎮的第二家粥鋪,取名為喝飽粥鋪,可誰知,當我去做匾額的時候,便知道前腳剛有一個人做了喝飽粥鋪的匾額。”

“這麼巧?”顏辛函心說,你這肯定是被人擺了一道。

“我也覺得事有蹊蹺,但當時事態緊急,沒顧得上探究,隻想盡快開業,便臨時改名為吃飽粥鋪。”

徐東說到這裏擦了擦額頭的汗。

“我以最快的速度找鋪子,裝修,做準備,就想趕在喝飽粥鋪之前開業。”

“卻沒想到,那家鋪子的開業和我趕在同一天,還比我便宜一文錢。”

徐東說著,臉上表情苦澀,都快哭了。

“不僅如此,這些日子,喝飽粥鋪就像是我肚子裏的蛔蟲,我幹什麼他們就幹什麼,還總是先我一步或者壓我一頭。”

“我這生意做的,不怎麼掙錢也就罷了,還憋屈的很。”

“要不是前期投入了,鋪子的租金也付了半年的,我真想關門歇業,另謀生路了。”

徐東傾訴起來停不下來,像個委屈的小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