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寬姓許,是個三十歲左右、身材消瘦的男子,此刻看著司徒謹,滿臉迷茫。
“你跟著進去看看,看他們是打什麼官司。”
司徒謹語氣中帶著著急。
“若是有需要的,你就幫幫那丫頭。若是縣丞辦案不公,你記得態度凶一點。”
“收起你那憨憨的模樣。”
“這。。。先生。”許阿寬明顯有些害羞靦腆,“非得我去嗎?”
“不是你去,難道是我嗎?”司徒謹麵色不悅。
“以後你也是要教書的,好好鍛煉鍛煉你的性子。”
“教書我不怕,這斷案。。。”
“不用你斷,就以你秀才的功名,我司徒謹學生的身份,你待在那,讓縣丞不敢胡亂判就是了。”
看著許阿寬風中淩亂的眼神,司徒謹恨鐵不成鋼地問道,“我為什麼讓你給我趕車?”
“因為。。。因為我不懂人情世故,先生想帶我多見見世麵,鍛煉鍛煉我。”
說到此處,許阿寬恍然大悟。
“先生的栽培和厚愛,學生感激不盡。”
“行了行了,你明白就好,趕緊去吧!”
司徒謹頗為無奈。
他這個學生為人嚴謹,踏實肯幹,就是腦筋不太靈活,尤其是人情世故方麵,不夠靈活。
希望他能把事情做好吧。
司徒謹之所以要在這裏等顏辛函,算是一種變相的守護。
他並沒有學生在頎長縣縣衙當官,不過來的時候是在頃州找學生寫了推薦信的。
縣丞一看推薦信的落款,便不敢怠慢,親自迎接,給司徒謹辦了戶籍和開書院的手續。
就算落款是個頃州不大的官,對於縣丞來說,還是有一定震懾力的。
並且司徒謹一行有11個人,其中有三名舉人,八個秀才。
單憑這種規模,哪怕是這個縣城最大的官,都誠惶誠恐,笑臉相迎。
在南山國,隻要有功名,見了縣官,就不用下跪。
秀才在衙門裏可以和縣丞平起平坐,舉人的聲望地位絕不比縣丞低。
因為原則上講,舉人若是想做官,也可能成為差不多級別的地方官。
整個頎長縣,有舉人功名的,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當然,司徒謹他們一來,又多了三個,一隻手就數不過來了。
以司徒謹對這個縣丞裴叢的了解,這個官不算壞,也不算貪,但也不聰明。
總結下來,就是膽子不大,能力不強。
今天五十幾歲,估計再過幾年,就要告老還鄉了。
這個時候便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所以派許阿寬去,應該足夠了。
*
話說顏辛函這邊,一行幾人已經進了衙門。
一進大堂就看到範虎和小山等人,低著頭半跪著,小山此刻麵色正常,看樣子是已經恢複了。
旁邊站著一個人,看衣著是有錢人的打扮,不過整個人身上散發著痞氣,顏辛函很快意識到,這位想必就是罪魁禍首李錢來了。
李錢來長得也有點凶神惡煞,此刻就麵目不善的看著顏辛函一行人,尤其憤怒的盯著顏辛函身後的方向。
“既然人都到齊了,我去找老爺升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