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大庭廣眾,成何體統!”裴叢趕緊敲了驚堂木。
裴叢臉色難看,感覺要是再不叫停,這金枝能連李錢來的尺寸都給報出來。
許阿寬此刻都有些臉紅尷尬,大庭廣眾之下說這些話,實在有失體統。
他有些擔憂地偷瞄顏辛函,覺得這種虎狼之詞,肯定會汙了小姑娘的耳朵吧。
結果顏辛函麵色淡定,仿佛在看戲一般。
而此時,李錢來的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再也掩飾不住了。
李錢來心裏嘀咕,“這個婊子,怎麼把我的身子記得那麼清楚?”
顏辛函也目瞪口呆,她驚歎於金枝的潑辣,也感慨真愛的力量。
那真是身上有幾根毛都快數清楚了,這女人也太癡情(hao se)了。
“李錢來,你怎麼說?”
看似是在問,其實在場上不是傻子都看得出來,這倆人絕對有一腿。
李錢來也知道,此刻若是再不承認,恐怕縣丞真能找人把他給扒了,去證明二人的關係。
“回大人,此女與我確實有些關係。”李錢來說著,卻是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
“色字頭上一把刀,我沒能受住金枝的勾引,和她有了肌膚之親。”
“但這個女人潑辣狠毒,我實在不喜歡,便想和她保持距離。沒想到她糾纏不休,竟然鬧到了大堂上。”
“但是大人,這隻能證明我與金枝的關係,怎麼能證明我要害管飽粥鋪的人呢?”
“我呸!”金枝吐了口唾沫,“真惡心,臭不要臉。”
“一早就看透你這個男人的嘴臉,還好我早有準備,大人,我這裏有證據。”
金枝從懷裏抽出一張紙,一麵衝著李錢來叫囂。
“今天就讓你看看得罪老娘的下場,你就等著蹲大獄吧!哼!”
“大人。”手下將這張紙遞給裴叢。
裴叢掃了一眼,很快就看到重點。
“這是。。。采購寒鳴草的賬單?落款是。。。李錢來。”
李錢來沒想到金枝給她來了這麼一出,一時有些慌了:“金枝,你怎麼會。。。。”
他明明已經把寒鳴草的交易憑據毀了的,怎麼這東西又會落在金枝手裏?
“哼,玩完了抬抬屁股就想走人,想得可真美!”金枝吐了一口唾沫,居高臨下地看著李錢來。
“真當老娘是泥捏的!跟了你這些天,連些銀錢都舍不得給,直接把我轟走。”
“你還以為證據被你銷毀了吧,有恃無恐呢吧!我告訴你,那玩意早就讓我掉包了,你毀掉的就是一張廢紙!”
“你若是好好待我,咱們相安無事。李錢來,希望你在大牢裏好好後悔,後悔沒對老娘我從一而終!”
金枝越說越傷心,她是真想找個依靠啊,李錢來有模樣又有錢,那方麵也讓她很滿意。
隻可惜。。。終究是錯付了。
而此刻的李錢來已經顧不上理會金枝在說什麼,他此刻臉色發白,十分惶恐。
有人歡喜有人憂。
案件有了突破性的進展,裴叢很是高興。
“嗬嗬,人證物證俱在,李錢來,你還要抵賴嗎?”
“是不是還要說自己是冤枉的,然後,要本官去把賣寒鳴草草的人也找來,與你當堂對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