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飽粥鋪金枝自然知道,那可是比青樓賭場還要火爆的鋪子。
而這個小東家,別看年齡不大,當初帶著人和李錢來對簿公堂的就是她。
哪怕說話的不是她,膽子也夠大的了。
尋常人家別說是十來歲的女娃娃,就是三四十歲的女人,也是膽小怕事的。
像她金枝這樣的女人,打著燈籠都難找。
顏辛函並不知道金枝已經在心裏把自己和她歸結為了同一類“膽大的”女人,否則她一定大叫冤屈。
她隨便給二人打了個招呼,便拉著徐東到了後院。
她可是帶著任務來的。
“豈有此理?怎麼會有這樣的事。”
短暫的驚訝過後,徐東表現得義憤填膺。
“顏老爺也真夠有魄力的,生意這麼好的鋪子,說關門就關門了。”
徐東覺得,房東雖然很無良,但賺錢的買賣還是第一位的。
十兩銀子的房租他肯定是掏不起,但以管飽粥鋪的盈利程度,這點房租咬咬牙,也能承受。
管飽粥鋪的利潤,在他看來,每月肯定不下百。
相比之下,十兩房租也不是不能接受。
他若是知道,其實人家一天就能掙夠好幾個十兩,恐怕會更不理解。
生意好了鋪子就漲租金,這種事雖然不多見,但也時不時會發生。
一般人也就忍忍認栽了。
要麼就少續幾個月,暗中重新找就是。
這突然生意沒了,才是虧大了呀。
但他也知道,顏家這幾個人都不是忍氣吞聲的性子。
“我家的碗,都送給今天正午吃飯的客人了。”
顏辛函說出此行的主要目的。
“還有一些鍋、灶、粥桶、桌椅什麼的,也都是當初花了不少錢置辦的。”
“短時間內,我家也用不到這麼多大家夥,索幸您也是開粥鋪的。這些家夥事,我們就免費送您了。”
“不不,這可使不得使不得。”
徐東連忙推辭。
“我怎麼好白要你們的東西,況且我這的東西,還夠用。”
顏辛函微微一笑。
“以後這臨河鎮,就剩您一家粥鋪了。生意一定會變好,這東西就不夠用了呀。”
“反正我話是帶到了。”
“今日未時,就等徐掌櫃來取東西了。”
“我們要搬家,做的事情很多。若是徐掌櫃不來取,我們隻能便宜了左鄰右舍或是路過的百姓。”
顏辛函說罷就要走。
“我家鋪子事還多,告辭了徐掌櫃。”
“哎!這就走了。”
看著顏辛函的背影,徐東一個人在風中淩亂。
他還沒從管飽粥鋪要關門的消息中緩過神來,顏辛函就給他說了一通送東西的事。
他來不及反應,人家就走了。
徐東腦子有些混亂,便和徐氏、金枝一起說起了這事。
金枝是個有腦子有主意的,有些事,和他說比和徐氏說頂事。
“這是好事啊!”
金枝喜笑顏開。
“管飽粥鋪一關門,咱們再好好做,說不準那邊的老客都來咱們這了。”
“這不就發了嘛!”
“咳咳。”徐東有些尷尬。
金枝那麼高興做什麼,這鋪子是徐家的,又不是金家的。
自己家婆娘都沒她那麼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