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這一招,一哭二鬧三上吊,正好戳中趙誌強的軟肋。
趙誌強隻得把趙天放在一邊,把劉氏從地上扶起來,開始安慰她。
“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怎麼會嫌你呢!”
“別哭了別哭了,我這幾年多疼你還不是明擺著的,有什麼好的都緊著你。”
“更何況你生的天寶可是我唯一的兒子,我不向著你想著誰啊。”
“當初二丫在的時候,我沒讓你動過一個手指頭。”
“我也不想讓你做這些家事啊,但現在沒辦法了,二丫不在,總不能我或者天寶做吧。”
趙誌強沒什麼本事,倒是還挺大男子主義的,覺得男人幹家事就是沒出息。
除了個別劉氏搞不定的體力活,他平日可是個隻管躺平的主。
但哄老婆的話,人家倒是不要錢的往外丟。
趙誌強說了半天好話,才把劉氏哄好。
“其實,我念叨趙二丫,是因為那孩子幹活是把好手。她在的時候,伺候的咱倆不是舒舒服服的!”
“誰知道這丫頭走了,少了人幹活,倒還真不太適應。”
趙誌強嘴裏嘟囔著。
“要是我有錢了,就買個丫頭專門伺候你,現在不是沒那個錢嘛。”
他和劉氏都是懶的,不愛幹活。
做飯也就是煮個粥,家裏也不怎麼打掃。
趙二丫走之後,後院的菜地荒廢了,連雞也不願意養,便殺著吃了。
家裏的兩畝地還是之前春種的時候趙二丫種的,趙誌強夫婦二人就沒怎麼管過。
所以趙二丫走後,他們除了錢多了點,其他方麵生活質量都急劇下滑。
“早知道這樣,就晚兩年再賣那丫頭。你和我也能多享受兩年她的伺候,晚兩年啊,保不齊還能賣個高價。”
趙誌強想起之前花姐嫌二丫太小,便隻賣了20兩。
要是養到14歲,沒準能賣30兩呢。
他一時有些後悔,埋怨自己當初目光短淺。
看見20兩就紅了眼,沒考慮過以後。
說到以後。。。。
趙誌強突然腦筋一動。
“也不知道這丫頭在青樓混的怎麼樣,要是當了頭牌掙了大錢,可別忘了我這個當爹的呀。”
聽了趙誌強的話,劉氏眼露精光。
“你的意思是,趙二丫在青樓賺的錢,沒準也有我們的份?”
趙誌強點了點頭,舌頭舔了舔嘴唇,樣子很是貪婪。
“那怎麼能沒有呢?我這個女兒最孝順了,有錢了肯定拿來孝敬我。”
趙誌強若有所思。
“就是不知道當初那個人牙子,把她賣到哪去了?要是她掙了大錢,我們就不用扣扣搜搜的了,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等沒了就去找她要。”
“說不準還能買個丫頭專門伺候著,然後每天吃香的喝辣的。再多買幾畝地,讓村裏人高看我一眼。”
趙誌強說著,越發憧憬了起來。
劉氏也覺得這事靠譜。
“我知道那花姐在附近鎮上落腳的地方,日後我沒事就去看看,要是遇見他了,就問問她趙二丫在哪個青樓呢。”
劉氏越說越興奮。
“我聽說呀,有的那青樓的大爺,可大方了,隨便賞賞就十兩銀子。”
“到時候你去,跟二丫打打感情牌。每年要個幾十兩銀子,我們買個下人,伺候咱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