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的話,令人震驚。
趙樹的額頭上立馬滲出了汗珠,就連他身後跟著的幾個村民也嚇得屏住了呼吸。
“這,也就是說,趙誌強是殺人犯?”
趙樹也顧不得村長的麵子了,他腿都有點發抖了。
他們之前都沒想到這一點,以為隻是錢上麵的糾紛。
村裏人最怕跟官府打交道,哪怕是小事,有人說是犯法的,他們都害怕的不行。
這。。。殺人犯?
“對,是這個意思。”
花姐看對方嚇得夠嗆,頓時心滿意足,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雖然我可以不追究。”
“但是殺人了就是殺人了。”
“那天,那輛馬車上可不隻我一個人,趕車的車夫,花錢臨時雇的小廝。還有同行的其他姑娘。”
“怎麼也得有十幾號人吧,都知道趙二丫上了馬車就咽氣了。”
花姐撒謊不打草稿。
意思就是說,她不會說出去,但難保其他知情人不會說出去。
“那,那些人不是花姐你的人嗎?”村長說都不會話了。
“那些哪是我的人啊?隻不過是臨時雇的,一錘子買賣。我哪堵得住人家的嘴啊。”
“二丫一上馬車就咽氣了,當時就有人說要報官。是被我硬壓下去的。”
花姐這一通忽悠。
她們這行,找的都是專業的,口風很嚴。
而且死個丫頭這麼小的事,她都快忘了,更何況是其他人。
她這麼說,隻不過是為了嚇唬村長。
“所以說,這件事沒人追究還好。一旦有人追究,那趙誌強是板上釘釘的殺人犯,你們村難道不會受牽連?”
花姐一句話戳中幾個趙家村人的心窩子。
是啊,趙家村出了個殺人犯,親爹把自己女兒打死了。
萬一東窗事發,肯定會影響到他們村的聲譽啊。
他們村的小夥子還能娶的上媳婦嗎?
姑娘還嫁的出去嗎?
外出上工還能找到好地方嗎?
畢竟,一說出來,他們可是和殺人犯一個村子的。
原本他們覺得,老子打孩子天經地義,打成什麼樣都無所謂。
照這麼說,要是打死了,還是不得了的大事啊。
“這,這可怎麼辦啊?”
不用趙樹問,一旁跟著的村民就耐不住性子了。
花姐沒忍住笑了一下,這不上鉤了。
“我也隻是給你們提個醒,保不齊就沒事呢!”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擔心也沒用,等出事了再說吧。”
花姐無所謂的態度,更讓幾人心底生寒。
村長麵色嚴肅,一旁的村民也都愁眉不展。
“對呀,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這個趙誌強,就知道給我們捅婁子。要不是花姐您今個來了,我們還都蒙在鼓裏呢!”
趙樹對花姐的態度越發恭敬了。
他從身上摸了半天,摸出了十幾個銅板,塞到花姐手裏。
“我知道您懂得多,還望您給我們村子指條明路。”
花姐攥著手中的十幾個銅板,有點嫌棄。
這當村長的也太摳門了吧,打發要飯的呢。
她若不是想整治那夫妻倆,鬼才給他們出主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