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琢磨著,就被司徒謹用手輕輕敲了一下腦殼。
“你這丫頭,當初說要給我個驚喜,我還不以為然。”
“我教書幾十載,什麼樣的學生沒見過?便是進了殿試的,也不在少數。”
司徒謹滿臉笑意。
“但今天,你還是讓我刮目相看了。”
“就這個十五歲的娃娃。”
司徒謹用下巴指了指顏仲文。
“絕對的狀元之姿。”
被誇的顏仲文沒有任何反應,隻是專心吃著飯。
狀元也就是第一。考第一而已,對他來說不過是家常便飯。
顏辛函非常禮貌地回應了一下司徒謹,“多謝老先生誇獎,我是打算讓我二哥考狀元來著。”
司徒謹頓了頓。
“怎麼從你嘴裏說出來考狀元,跟上街買菜一樣簡單?”
“不簡單不簡單,難著呢。我就是動動嘴皮子,站著說話不腰疼。”
顏辛函連忙打哈哈。
“你說呢?二哥。”
顏仲文頭都沒抬。
“隨便吧,你說了算。”
他的興趣在學新知識上,考不考試的,順其自然就好。
司徒謹咽下一口菜,滿臉笑意地看向顏仲文,怎麼看怎麼喜歡。
一開始還以為他是個自大狂徒,結果卻是撿了個寶。
以後顏仲文說再大的大話,他都信。
“顏丫頭,說說你的另一件事吧。”
“嗯。”
顏辛函清了清嗓子,嚴肅起來。
“司徒先生,你們書院的學生,需要統一買書嗎?”
司徒謹搖了搖頭。
“這個我們不管,是買書還是抄書,學生隨意。隻要上課之時有書便好。”
“那,我可不可以在你們書院門口擺攤賣書啊?”
顏辛函滿臉期待。
“我賣的書,比書局要便宜很多。”
“百千三書局一本要二兩,三本最少五兩。我就賣三兩。”
“四書五經,頎長縣的書局賣二兩五錢一本,全套20兩。我賣2兩一本,全套15兩。”
顏辛函掰著手指頭數。
“司徒先生以為如何?”
司徒謹聽罷,照吃不誤。
“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你擺你的攤,別人願意買就買,不願意買就算了。”
“不過我倒是好奇,你這丫頭從哪弄的這麼便宜的書?”
雖然便宜的不算很多,但有不少學子家裏並沒有那麼寬裕,能省則省。
所以,可以想象顏辛函的書是有市場的。
顏辛函直接拿出一本,遞給旁邊的許阿寬看。
“阿寬兄看看,這書如何?”
許阿寬仔細翻閱了一下。
“這書。。。應該是手抄版,但這字跡,卻不像手抄的。”
“哦?”
司徒謹也有點好奇,他放下筷子,接過許阿寬手裏的書。
“正好我吃飽了,我也看看。”
司徒謹翻閱了幾下,便笑了。
“這種宣紙,是初學者練字時用的。還沒見過有誰拿它來抄書呢!”
“哈哈,你這丫頭倒是機靈。這紙張用的便宜了,書自然能便宜一些。”
司徒謹繼續翻了幾頁,看了許阿寬一眼。
“的確如阿寬所說,此書既像是手抄的,又像是印刷的。”
“但尋常人手抄不會用這種紙,墨會很容易暈。印刷也難以做到,紙張易損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