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個歇息吧,明兒一早,上門道歉。”鄭老八發話。
鄭天大依舊不是很願意,但勉強點點頭。
第二天一早,鄭老八帶著鄭天大來到了顏家。
他把鄭天兩昨晚說的話,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也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以後我不會讓他再進家門,就當沒這個兒子。”
“顏老爺家鋪子的損失,我鄭老八認賠。我們家的銀錢、房契、地契,您可以全部拿去。”
鄭老八說著,把一個匣子遞給顏永江。
顏永江看著鄭老八仿佛一夜老了好幾歲,知道這位父親的不容易。
想必是鄭天兩執迷不悟,不肯聽勸,鄭老八隻好把自己的全部家當拿出來,表示歉意。
“不必了。這是你們家安身立命的本錢,快收好吧。”
顏永江說,“兒子不學好,作為父親肯定是很傷心的。”
“但是你做再多的彌補,他若是回不了頭,也隻會一步一步走向深淵,闖下大禍。”
顏永江的兩句話,鄭老八眼圈有點紅了。
“冤有頭債有主,禍不及家人。”
顏辛函也表達了自己的看法,“您和天大哥勤勤懇懇幫我們家蓋房子,這件事我們都看在眼裏。”
“他的行為不會影響到我們和您的交情,同樣的,您也不必為他而費心了。”
顏辛函的意思很明確,我們和鄭天兩的梁子已經結下。
但不會禍及家人。
鄭老八擦了擦汗,點了點頭,邁著沉重的步伐離開了顏家。
不論怎麼說,對於一個父親,要放棄自己的兒子,都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比當初放棄賀氏要困難的多。
這兩人走後,顏辛函一家人又開了個小會。
“跟我們想的差不多,鄭老八已經做不了他這個二兒子的主了。”
顏辛函攤了攤手。
“不過鄭伯伯為人還是明事理的,知道他兒子這樣下去,遲早得闖大禍。”
“就是沒想到,李錢來的事也是他慫恿的,這人城府真不淺呢。”
“還有,鄭天兩跟黃大人還有交情,這個鎮吏可是一點都不好相與,已經坑了我幾次錢了。”
顏永江苦笑道,“所以現在,我倒是有點不確定,要拿鄭天兩怎麼辦了。”
蘇婉茹憂心忡忡,“我們回村後,還沒見過這個黃大人。也不知道以後要怎麼跟這個地方官相處。”
“七月二九就知道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顏辛函倒是不擔心。
聽他爹的意思,黃大人不是個省油的燈,既然房子都蓋好了,也沒必要再受製於人了。
如果能維持表麵的和諧最好,實在不行就撕破臉。
一個鎮吏,可沒有喊打喊殺的權利。
“至於鄭天兩,也確實不太好辦。此人的確心術不正,但使的都是四兩撥千斤的招數,利用的是人性。”
顏辛函想了想,“明麵上不好辦。暗地裏的話,和他勾心鬥角我們沒那精力。”
“就先讓他受點皮肉之苦,以觀後效。”
“今天晚上我讓顏梅去辦吧。”
顏辛函有了自己的想法。
“行了,爹,娘。鄭天兩的事,暫時告一段落。咱們今個還有的忙呢。”顏辛函說罷,忙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