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否現在就放了他,再不包紮,恐怕凶多吉少。”
阿西辭咬牙切齒對著顏仲武說道。
“你帶著一個沒有命的俘虜回去,沒有任何意義。”
顏仲武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當然他的內心也不希望烏爾巴死。
“身為鼇族猛士,流半個時辰的血死不了人。”
顏仲武在阿西辭憤怒的表情裏繼續不疾不徐地說:
“不過,你若是願意替他受俘虜之苦,我即可準許他治傷。”
阿西辭麵色難看,十分為難。
他沒有馬上回答,顯然是在權衡利弊。
此行他已經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戰損巨大不說,讓敵軍幾乎毫無損失地脫身。
最重要的是,烏爾巴廢了一條手臂。
鼇族首領絕對不會放過他。
若是此刻,他能犧牲自己,換回烏爾巴,也算是將功折罪。
不對,應該是功大於過。
不過片刻,阿西辭就做出了決定。
“我願意為俘虜,就讓我來替換烏爾巴首領。”
他大義凜然地邁步出去,一旁的顏昭直接用繩子給他來了個五花大綁。
“我乃阿西辭,是鼇族首領四子的軍師,也是他的親舅舅。想必將軍可以換到足夠的籌碼。”
其實阿西辭是想說,我的身份也很貴重,我外甥肯定願意花大價錢贖我,你可千萬要善待我。
顏仲武心領神會,“放心,我會好好招待軍師的。”
就算對方不自報家門,他也知道阿西辭的身份不簡單,絕對是當成高級俘虜對待,不會虐待他的。
“既然軍師如此深明大義,我也不會食言。”
顏仲武朝身後招了招手,“來人,給烏首領包紮。”
阿西辭感覺情形不太對。
“將軍隻需放了首領即可,我鼇族軍隊自然就軍醫,就不勞煩了。”
顏仲武眉毛一挑,“我何曾說過要放了他?”
“我隻答應你,現在就給他治傷。”
“這,你!”
阿西辭咬牙切齒,“你明明說要我代替烏爾巴首領受俘虜之苦的!”
顏仲武點了點頭。
“的確如此。原本烏爾巴是俘虜,現在你代替了他,你是俘虜。”
“烏爾巴首領就成了我南山國的貴客!”
“你!@%#%#…………#6!”
阿西辭開始口吐芬芳,然而顏仲武絲毫不理會。
就這樣帶著士兵,大搖大擺地騎著馬,走出了山穀。
烏爾巴還暈著,顏仲武就讓他趴在自己的馬上。
阿西辭則和顏昭同乘一匹馬。
阿西辭看著神采奕奕的南山國士兵和他們坐下非常壯碩的馬匹。
一瞬間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我的傻首領啊,你還以為敵軍餓的饑腸轆轆,其實人家連馬都沒餓著過。”
感歎了一會,流下了幾滴眼淚,阿西辭還是忍不住問顏仲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