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市上人流如潮,人人笑容滿麵,商鋪林立,各種攤販叫賣,遊客們四處比價,歡聲笑語不絕於耳,熱鬧非凡。
舒澤此刻正坐在一家臨街酒樓靠窗的位置,一手搖著折扇一手端著酒盅獨自喝著酒,時不時地還向窗外望幾眼。端著酒盅的手指根根修長白皙,骨節分明。雖然坐著,可不難看出是個身型修長挺拔之人。
他今日身著一件青藍色長袍,領口袖口都鑲繡著銀絲邊流雲紋的滾邊,腰間束著一條祥雲寬邊錦帶,上麵還掛了一塊玉質極佳的墨玉,看似粗糙卻古樸沉鬱。長長的墨發被一支上好的羊脂玉簪挽上去一半。棱角分明的臉龐、軒昂的眉宇、明朗的雙目、英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長相很精致,屬於那種很妖孽的男人,但他身上卻有一種渾然天成的優雅、尊貴。神情孤傲又威嚴端正,身上還散發著一種強烈的霸氣,那是常年在戰場上帶兵打仗練出來的。
這是他重生之後,第一次出府,還有兩天時間就是他大婚的日子。可他心裏總放心不下賀熙川,所以這些天一直派黑風在暗中盯著,若有事情就立刻向他稟報。這時,黑風走了上來,附在舒澤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什麼。
“哦?是嗎?那我們現下就去安國侯府看看。”說著舒澤饒有興味地摩挲了下手裏的酒盅,接著便合上手中的折扇站起身來往樓下走去,黑風見狀也跟了上去。
剛走了幾步舒澤像是記起了什麼停了下來,看到王爺突然停下,黑風問道:“王爺,怎麼了?”舒澤回頭拿著扇子在腦門上一敲,對著滿臉迷惑的黑風說了句:“對了黑風,結賬。”說完又接著往樓下走去。
“呃……是。”他怎麼感覺王爺這幾天有些不對勁呢,可他也說不上來到底哪裏不對勁,總覺著怪怪的,有時候還……怪可愛的,黑風心想。招呼小二結完賬後,連忙快步跟了上去。
兩人正一前一後在街上走著。不知怎的,前麵熱鬧的街市人群突然四散而開。
見此場景,黑風立即上前拔出腰間的佩刀擋在了舒澤前麵。
“閃開!快閃開!”
“這匹馬發狂了!都閃開!”
這時,舒澤才發現原來前麵是有人縱馬朝這邊衝過來了。於是開口道:“黑風,讓這匹馬安靜下來。”
“是。”黑風應聲便快步朝前麵飛馳而來的馬跑去。
馬上的人看著朝他這邊跑來的黑衣男子,急忙大喊道:“喂!那誰!快躲開!”
話音剛落,“噅~”身下的馬匹突然嘶叫一聲,猛的向前栽去。馬上的人隨即一個旋身跳開。走上前一看,馬的一條前腿流著血,筋脈被割斷了。
見馬匹停下來後,舒澤繞過馬匹和黑風繼續向前走去。身後的人卻出聲叫住了他。
“這位兄台請留步,在下上官清墨,剛才馬兒發狂,多謝兄台的侍衛出手相助。”
舒澤聞言停了下來,心道:上官清墨?這個名字有些耳熟,莫不是……轉過身看著眼前的縱馬之人,是個眉目英氣的年輕男子,身高近七尺,偏瘦,穿著一襲冰藍色窄袖勁裝,長發束成高高的馬尾,看這模樣約摸十八九歲,長得倒也俊俏。
上官清墨見舒澤停下,忙上前拱了拱手道:“剛才多謝兄台的侍衛出手相助,敢問兄台尊姓大名?”
“舒澤。”
上官清墨又道:“那舒澤兄可否賞光一起去前麵的醉仙樓喝杯酒,我請客。”
“不了,今日在下不便,告辭。”說完舒澤便轉身和黑風離開了。
獨留上官清墨一人在街上,朝著舒澤離去的背影駐足而望,喃喃自語道:“真是風華絕代的人物啊。”
對了,他剛才說他叫舒澤,這是皇姓,難不成他就是最近京城裏人人樂道要娶男妻的五皇子禦王舒澤?還當真是有趣。
腦海裏正想著下次還會不會和舒澤再見的上官清墨,突然被身邊的小廝一聲驚醒了神。
“三公子,您在看什麼呢?小的都叫您好幾聲了,您沒事吧?”
上官清墨這才回過神來說道:“雲生,你什麼時候來的?”
雲生道:“我來了有一陣子了,一來就看見您站在這發呆,叫了好幾聲都沒反應,公子您真沒事吧?”
“哦沒事,叫人把這馬收拾了,我先回府了。”說完上官清墨便朝著回府的路走去。
“是。”雲生撓撓頭,還在納悶兒剛才自家公子在看什麼,看的那麼入神,於是也朝著那個方向望去。看了一會兒,搖頭道:“沒什麼啊,奇怪。”
此刻,安國侯府內,賀熙川正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