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先躲一下。”
鍾晚晴溫婉臉龐閃過一絲驚慌，套上襯衫躲進了衛生間。
陳亦凡也沒有阻止，等鍾晚晴躲起來後打開了房門。
陳落沒有出現喪屍特征。
陳落說道：“大叔，家裏就隻有你一個人吧。”
“一個人。”
“大叔，我好口渴。”
“我這有水。”
陳亦凡將水遞了過去。
陳落喉嚨滾動了一下，非常幹渴。
拿起水瓶，他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
下一刻。
陳落臉上浮現不正常的紅暈，兩隻眼睛瞳孔仿佛白內障。
他丟掉水瓶，朝著陳亦凡撲了過來。
“小屁孩，露出馬腳了吧！”
陳亦凡一手就將陳落捏了起來。
潛在感染者自製力強，能忍住喝水的渴望。
小孩卻很難有這個自製力。
“他真的是潛在感染者……”
鍾晚晴退後兩步，一臉不可置信。
“那昨天……”
她想到什麼，恍然道：“想起來了，昨天還有那個律師。”
“小屁孩，兩次三番了。真以為我不敢對你怎麼樣麼……”
陳亦凡抓起來陳落到窗戶前。
拉開窗簾，打開窗戶。
單手直接將陳落懸空。
隻要他鬆手，陳落就會從五樓摔下去。
“不要……”
“大軍哥讓我來的，他讓我咬你……”
陳落還有一絲理智，聲音嘶啞的吐出了這麼一句。
“王大軍？”
鍾晚晴呆若木雞，難以置信。
陳亦凡眼中疑惑盡消。
王大軍對他若有若無的鄙視，他能感受得到。
從前太平時候也就罷了，所有人可以鄙視他。
現在可是亂世，以後隻有陳亦凡才能鄙視其他人。
“幹掉了你，我再去殺他！”
陳亦凡直接將陳落扔了下去。
砰的一聲巨響，陳落砸在路上，細小粉塵揚起半米多高，陽光下有些夢幻。
一灘鮮血從陳落腦後流出，蔓延一地。
吼吼吼！
路上的喪屍紛紛嘶吼，有數頭來到陳落跟前。
喪屍轉了兩圈以後，失望的離開。
喪屍能感應到陳落體內的病毒。
“你殺人了！”
鍾晚晴呆呆的望著下麵屍體，震驚得捂住了嘴巴。
“鍾晚晴，你還不明白麼，世道變了。”
陳亦凡關閉窗戶，拉上窗簾。
打開手機音樂，他默默聽起來。
第一次殺人，其實他此時也是緊張的，需要緩解情緒。
好一會後，陳亦凡拉著鍾晚晴的小手，低聲說道：“鍾姨，要不你搬過來和我一起住吧。你一直和那個宋琦住，我放心不下。”
鍾晚晴輕輕搖頭：“他現在的病還沒有好。我不能拋棄他。我畢竟……”
“行吧。那我送你回去。”
兩人一起上樓，走進了606房間。
“喝一杯水。”鍾晚晴端來了一杯水。
陳亦凡喝了半口，問道：“對了，宋琦還在發燒？流感毒性比從前降低了很多才是啊。”
“可能沒有吃藥吧。”鍾晚晴搖了搖頭。
她走過去提出了一箱子的牛奶，“這些你拿過去喝吧。”
“每天鍛煉，要補充足夠的蛋白質。”
“行。”
陳亦凡也沒有客氣，提著牛奶離開。
回到自家房間。
他給老爸打了一個電話。
“兒子，你那邊怎麼了。不行就回老家吧。”
老爸的聲音中也透出擔憂，這與前幾天可是截然不同的。
“出不去。外麵很多喪屍。肯定回不來了老家。”
陳亦凡搖頭，然後問道：“老爸，村裏怎麼樣了？有人染病了？”
“村裏倒是沒有。”
“那就好。”
“奶奶他怎麼樣了？流感好了沒有。”
“好了不少。喔對了，你奶奶的腿還能稍微動一下了。”
陳亦凡錯愕道：“什麼？腿不是壞死了麼？”
“縣醫院水平就那樣。”
“嗯。”
繼續聊了一會，陳亦凡掛斷了電話，聽著音樂，看著小說，悠閑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