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萬物皆有終結。諸事皆可為。
李願抓住了周婧的手,回頭笑了一下。
“我們走。”
漆黑又漫長的道路,環顧四周是無窮無盡的冰焰,它們發出湛藍色的光芒,照耀著除黑路之外所有的一切。
一閃一閃,伺機待發。
二人明白他們沒有別的選擇,隻要離開這黑徑,下一秒那外麵溫柔的火焰就會將他們全部吞噬。
周婧走的越來越慢,臉色居然越發蒼白。
“怎麼了?”
“走在這黑色的道路上,我的玄力好像在逐漸消失。”
“不,更準確的說是被吞噬了。”
?李願卻並沒有任何感覺。
“你既然這麼說了,那必然是有些古怪的。”
“你難道真的一點玄力都沒有嗎?我看你好像並沒有什麼不適。”
李願點了點頭,“我根基全毀,玄力盡失,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
“你是不是想說我一個無玄力之人為什麼還能有這樣的即戰力?”
周婧沉默。
“我們活著回去就告訴你,現在讓我背你吧。”
未等周婧回應,李願就給她背了起來。
“願先生,你幹嘛……”
一隻紅藍小獸放到了周婧的手上。
“你這一巴子可真狠,這小玩意還沒醒呢?。”
“哈哈哈哈.....”
就這樣,一男一女一獸朝著最邊緣之地前進。
這條路實在是太長了,二人一獸前進了好久好久也沒有看到盡頭。
“願先生,你說這條路走的通嗎?你累不累,要不要我下來。”
李願很無語的擺了擺頭,“祖宗你可別下來,好好聽我話,我們一定可以活著出去。”
周婧臉上緋紅一片,小臉緊緊靠在李願的背上,再未言語。
隻顧著自己走路的李願當然無法看見這番景象了。
就這樣,又走了好久好久。
李願的體力實在是消耗太多了,可這條黑色的路徑依舊延伸到不知什麼地方。
他們的周圍還是溫柔的冰焰,和不斷生長的藍色幽冥花。好像一點變化都沒有。
“李願,停下來。”
李願隨即停了下來,在他的印象中,這是周婧第一次叫他的全名。
“怎麼了?”
李願抖了抖頭,睜大了雙眼。
“我好像感受到了這些冰焰的憤怒?”
“我聽見了它們的哀嚎。”
李願緊皺的眉頭隨即舒展開來。
“不要有太大壓力,不過是些死物罷了,我會保護你的。”
說罷,李願拍了拍周婧的大腿。
“相信我!”
......
呼呼呼呼,自北而來的寒風穿過空洞的山穀,從山穀中的窟窿中噴湧而去,它們呼嘯著,奔跑在北境的每一片土地。
像是這宣揚它們的力量,它們就是北境的象征。
魔宗大殿依舊巍然聳立,和往日沒什麼不同。門口那兩隻用上等玄石雕刻而成的石獅子發出了咚咚的聲響。
有什麼貓膩?
不,是那寒風吹動了石獅子嘴中的石球,讓他咚咚作響。
一處隱匿之境,四周布置的極為精致,這個房間內的各類裝飾用品皆為黑色。
最令人奇怪的是掛在房間中央的一幅畫,畫上麵是一顆頭,沒有身軀的人頭畫。
一位黑衣人正端坐在椅子上,那椅子通體黝黑,不仔細觀察難以發現上麵居然雕刻著一種五爪的怪物。
椅子上散發出淡淡幽香,若是有識貨的人在此,定會震驚不已,這乃是上等玄木。這樣一種珍貴的玄物隻是做成了椅子,可以想象這房間的主人是何等尊貴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