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就是石門所在的地方,我們沒有走錯路,也沒有記錯路。”

李願沉默,首先,他佩服周姑娘心思縝密。在那種環境下,居然還留下了一道劃痕,以便於後麵自己確認方位,二是,如果這就是小鎮的門口,那麼之前的石門到底去哪裏了?

那麼大的東西怎麼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消失?

實在是太奇怪了,石門上的那些詭異花紋還曆曆在目。

石門卻已經不翼而飛。

“周姑娘,你是如何想到在石門附近留下劃痕的。”

周婧嘟起了嘴,“因為當時我有些生氣。”

李願不解。

“你不願意將蘭花的信息告訴我,說明你心虛了,我一生氣就留下了一道劃痕。”

“更可惡的是你當時居然沒有注意到。”

啊?原來不是因為覺得奇怪才故意留下劃痕,僅僅是因為生氣了。

額,不過也算是弄拙成巧了吧。

“那你現在還生氣嗎?”

周婧搖了搖頭。

“我們快走吧。”

“你不覺奇怪嗎?”

“那又怎麼樣,天底下奇怪的事情那麼多,難道每一件事情你都要弄清楚嗎?”

周婧說的話也有道理。是啊,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他又怎麼能夠窺探這所有的奧秘呢?

先前,他無比的相信北境生物環境大全。

這本書也確實在二人的冒險路上提供了很大的幫助。

可即使是這樣的神書,也有未有收錄齊的地方。

比方說這個搖光鎮。

......

不知是哪裏來的妖風,刮的‘客棧’門口的兩座石獅子隆隆作響。

徐藝一眼掃過門口,徑直走入了客棧。

不比外麵的冷冷清清,客棧的裏麵卻是熱鬧不少。

一樓擠滿了人,有打牌的,有喝茶的,有聊天的,也有看戲的。

真是好不熱鬧。

“是我贏了,是我贏了,這些全都是我的。”

“你聽說了嗎?隔壁王大媽的女兒要出嫁了。”

“哎呀,你別說,她家女兒長的可水嫩了,不知道要便宜誰了。”

“說是快那時快,關二爺提刀就去。為他準備的熱酒還未涼,關二爺就提著華雄的人頭來到大營。”

徐藝明顯是不喜這番景象,麵露鄙夷。

向二樓走去。

小二許是習慣了她這般,並未招呼她也未阻攔她。

二樓又是一番景象。

這兒有人撫琴,有人作畫,有人跳舞。

一白衣男子安安靜靜的端坐在二樓的右上角拐角位置,他拿著筆像是在畫些什麼。

可若是你靠近他身邊,便能看見他的紙上是空白一片。並未有過任何痕跡。

與其對立的位置,有一青衣女子正在撫琴,“大琴嘈嘈如急雨,小琴切切如私語。”

使人如登高山,如臨滄海。其中樂趣美妙不可言。

又有一女子身著紅衣,在二樓的正中央肆意擺弄自己的舞姿。

如同春日的蝴蝶在旭日下飛舞,舉手投足之間如春風吹拂楊柳般婀娜多姿。

徐藝對那紅衣女子笑了笑,並未停留,向三樓走去。

“小藝,好久沒來了找姐姐呢?”

劉藝剛想開口,卻又不知說些什麼。

直到徐藝徹底離開了三樓。

紅衣女子突然笑道,“你們說,小藝是不是嫌棄我們了。”

曲罷。

“怎麼會呢?小藝往日裏可乖了。”

“嫌棄我們也正常,畢竟小藝現在是大人身邊的紅人了。”

角落裏的白衣男子突然發聲。

“端木潁,這裏沒你說話的份。”

白衣男子聞言,沒有再言語了。自顧自的畫起了自己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