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武士阿斯頓馬丁停在郊區一棟廢棄的小樓外,四周雜草叢生。小樓後麵是一片自然保護區,叫不出名的樹木高聳。
傅晏禮坐在車上,鳳眸冷眯。
看這樣子,這波人是不準備和自己好好談談條件了。
“老大,外麵有輛車。”臉上有道刀疤從下眼瞼一直延伸到下頜角處的男人開口說道。
小樓四周的窗子都用黑布遮掩,黑布外罩著銀色反光板。
這裏是他們的大本營。
“什麼?”黑狐略一遲疑,瞬間冷怒。走到刀疤臉邊上,掀起黑布一角,往外看去。外形流利的車子宛若蟄伏的野獸。
他不可能讓傅晏禮找到自己的大本營來,還沒告訴傅晏禮在哪碰麵,他怎麼找來的。
傅晏禮放下車窗,像是能感受到黑狐的窺視,嘴角帶笑,揮了揮手。
黑狐撥通電話,“satan,你非要鬧到這步田地!”
他居然直接找到他大本營來。
傅晏禮薄唇輕啟,“你這些年幹的勾當夠多了,你以為大哥還能再保你多久。這筆生意完事,我會給你一筆錢,遣散了小弟好好混日子去吧。”
傅晏禮此言不假。二十年前,楚梔清被綁架也是這夥人幹的。他們做事向來不留後路,專綁豪門富家子女。輕則斷條手臂,嚴重了更是要鬧出命案。
楚梔清當年是這夥人的第一筆買賣。交了錢,卻依然丟了半條命。
警察一直抓不到他們,也是因為他們背靠黑幫,隕門。他們換來的錢,大半都交給了上頭。
傅晏禮是隕門二把手。少年時期被騙入夥,一直到現在都沒辦法退出。
“satan,我們沒必要鬧成這樣吧。這些年我也給大哥帶來了不菲的流水。”黑狐怎可能甘心停手。這些年來他在隕門耀武耀威就靠的這些手段。
傅晏禮冷哼,打破他最後的幻想,“你給隕門帶來的利益和給你擦屁股扔出去的錢比,不值一提。”
隕門這二十年來,開拓了其他的業務,光黑狐這筆進賬,根本算不上什麼。
“你以為大哥不煩嗎?”傅晏禮把玩著火機,橙黃色的暖光映在他麵頰,搖曳的微弱火光下,他露出一個笑容,眸光森寒刺骨,雪白牙齒微露,像是要撕咬獵物的猛獸。“這是最後一次機會,把楚梔清交出來。”
對於黑狐,傅晏禮沒想下死手。黑狐半輩子都在為隕門做事,殺了他會讓隕門上下寒心。
黑狐猛的踹倒一個木箱。
現在金盆洗手,他能有什麼好下場?回隕門他能幹什麼?被恥笑嗎?還是像垃圾一樣被丟出核心層。
不可能!
黑狐看向被吊綁在半空中的楚梔清,眼底滿是瘋狂。
傅晏禮給黑狐半個小時思考。
半小時後,傅晏禮推開車門,隻身走向小樓。
黑狐帶著三兩個手下迎了出來。滿是油光的臉上帶著諂媚的笑,脊背恭敬地微彎,“您請,楚小姐就在樓上。”
傅晏禮頷首,尾光瞥過黑狐褲腳的血跡,身邊小弟褲腿處無端的鼓包。傅晏禮心下一緊。
有蹊蹺。
黑狐還在一邊喋喋不休說著自己幾十年來的付出。傅晏禮點著頭,不動聲色的四下打量。
一直走到二樓夾層,每向上一層台階,楚梔清的麵貌就多映入他視線一分。
楚梔清纖細脆弱的脖頸上用麻繩吊著,四肢都被鐵鎖鎖住,以一種奇異的姿勢吊在半空中。雙目緊閉,毫無聲息。
原本月白色旗袍此時破爛不堪,是人為刻意撕開的口子。側腰部,胸口處,如白玉般的肌膚裸露在外,像是qq內衣一般,風光盡露。
原本長及腳踝的長裙被撕裂,半遮半掩女人臀部的曲線。
隻堪堪遮住三點。
傅晏禮瞬間暴怒,身上的殺氣大漲,驟然掐住黑狐的脖子,將人狠狠砸在牆上。
“你的傑作?”聲音嘶啞暗沉。
黑狐手下不知何時從褲腿中抽出匕首,抵在傅晏禮身後。黑狐眼底精光閃爍,就算咳嗽不止,也掩飾不住興奮。
“急什麼,這不是喘著氣呢?”
“satan,我還以為你有多精明。不過如此。”黑狐狠狠撇開傅晏禮的手,“我為隕門忙活大半輩子,你個毛頭小子憑什麼對我吆五喝六!沒我黑狐,哪裏來如今全世界都數一數二的隕門!”
黑狐近乎瘋狂,眼底的瘋意怒長,一絲幽紅的火焰在他眼底燃燒,像是鮮血在眼底蔓延。黑狐伸手一下一下輕拍傅晏禮的臉頰。傅晏禮神色狂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