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楚梔清悠悠轉醒。漂亮的狐狸眼半睜,摸到手機。
紅色的未接電話,後麵接著的小括號裏顯示5。
五通未接電話,卻是陌生號碼。
楚梔清揉揉眼睛,半靠在床頭,回撥電話。
“您好,我早上沒接到電話,不好意思。”
剛睡醒微啞的嗓音從聽筒中傳出。
傅晏禮皺皺眉。才起床?
“你忘了我們的約定?”
男人清冷的嗓音喚醒楚梔清的記憶,她迅速摁斷電話,拋開手機。
傅晏禮聽著手機傳來的忙音,麵色陰沉。
林勵手裏舉著手機,是手下發來的視頻。他親眼見證傅晏禮從春風和煦變成風雨欲來,那這份視頻要晚點再給傅晏禮看了。
林勵硬著頭皮開口,“或許楚小姐剛睡醒。”
傅晏禮抬眸。你個母單,還懂女人?
林勵:……
“或許是起床氣。很多女生都有起床氣的。”林勵暗暗叫苦,他付出太多了。
傅晏禮點頭,原來如此。
那就再給她個機會吧。
楚梔清甩開燙手山芋,荷媽敲門:“小姐,今晚是陸家晚宴,少爺讓我提前通知您。”
楚梔清應好,起床洗漱。
京都四大財閥,林陸楚蘇,唯有傅氏淩駕於整個京都之上。傅氏這代掌門人傅瞻,並無作為,坐吃山空,傅氏近幾十年愈發消沉。
不少民間消息都傳,傅瞻下代並無出色的繼承人,傅氏也可能就此隕落。
林陸楚蘇四家麵上不表,私下都在準備瓜分傅氏。
今晚是陸氏這輩董事長陸豐年50大壽的晚宴。陸泱就是她的女兒。
陸豐年一人,為人和善。雖為三房,卻接管陸氏多年。
楚梔清的母親陸瀾是他的同胞姐姐。
但是看樣子,陸瀾今年也會缺席了。
楚梔清長歎一口氣。為了她的病,父母已經奔波多年,依然沒有法子。其實她更希望一家人在一塊。
晚宴設在陸家祖宅。
楚梔清裝扮簡單,普魯士藍的一字肩長裙,裙擺點綴著點點碎鑽,腰間繡著一排圓潤的珍珠。
楚梔清坐在梳妝鏡前,麵前一套套首飾排開。
她偏愛玉石。
挑了一款白玉項鏈。銀色細長的鏈子簡單墜著圓潤飽滿的白玉。
楚羚回楚宅接楚梔清,到大廳剛好看見楚梔清從二樓樓梯款款走下。
圓潤白皙的肩頭外露,白玉項鏈墜在心空位置,銀鏈在燈光照耀下閃著細碎的光,活像肌膚本身在閃爍微光。
心機的小設計。
楚梔清摸了摸耳朵上戴著的小巧的白玉。臉頰因打了腮紅透著粉嫩。
楚羚上樓扶住楚梔清的胳膊,輕聲,“換雙跟短點的高跟鞋。今晚的晚宴,舅舅讓你和陸沛跳開場舞。”
陸沛是陸豐年的長子,陸泱的大哥。
楚羚本想拒絕,楚梔清剛休養一個月,他還不想讓楚梔清去跳開場舞。更何況,這是臨時的,陸豐年並沒有提前告知。
楚梔清皺眉。陸沛有未婚妻,理應讓他和未婚妻開舞。估計是出了變故,楚梔清回房換了雙同色係的鞋。
楚羚也換好衣服,在樓下等著,兩人一起去陸家。
楚陸兩家是姻親關係,楚羚和陸沛關係不錯,到的比較早。
陸豐年的第二子陸言在門口迎客。看見楚梔清和楚羚,忙走上前,“表哥表妹,父親在書房等你們。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