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感受過愛的小孩,就算滿腔赤誠也不知從何說起。
倒黴的小孩難遇到心軟的神明,拯救他的也不會是從光明中伸出的手。
楚梔清打開門的時候,看見傅晏禮站在露台上。
189的身高極具壓迫感,他半倚著圍欄,月光灑在他身上,一半輪廓隱在黑暗中。
狹長的鳳眸注視著站在門口的女人。
楚梔清的雙眼適應了屋內的黑暗,她看見傅晏禮眼底的冷意。
楚梔清一步步向傅晏禮走去。
如果魚兒無法上岸,海鳥舍棄不了天空,獵豹注定馳騁草原,那就由我一步步走向你。
你我登船,命隕大海亦或是共赴極樂。
如果愛意實在難言,那就相擁吧。
楚梔清伸手,環抱住傅晏禮的腰,勁瘦有力。
傅晏禮胸腔震動,他低笑著,“楚梔清,你是瘋了嗎?”
楚梔清仰起頭,幹淨澄澈的狐狸眼看著傅晏禮,“你不是想要我當你的情婦,對吧。”
傅晏禮沉默,隨後點頭。
理智上不允許,情感太難熬,就跟著直覺走吧。
“傅晏禮……”
像是被瞬間打開的閥門,男人的吻細細密密地落下,來勢洶洶的吻逐漸變成唇齒的交纏。
恍惚間,陌生的潮湧逐漸吞噬理智。
傅晏禮扣住楚梔清的後頸,楚梔清的手被他握住,十指交握,抵在心口。
“梔梔,歡迎來到我的世界。”
低音炮在耳邊響起,楚梔清瑟縮。
傅晏禮的吻再次落下,滿室靜謐,她甚至能清晰地聽到兩人唇齒糾纏間細微的吮吸聲。
傅晏禮輕輕吻了吻楚梔清俏紅的臉頰,把頭隔在她脖頸間,蹭了蹭。
傅晏禮的發質粗硬,紮的楚梔清有些癢,她伸手推了推他的腦袋,被傅晏禮抬手握住。
“楚梔清,楚羚會不會說你是個戀愛腦。”
畢竟,他除了身體裏流的是傅家的血還值點錢之外,就沒什麼了。
“那你就努力咯。”
楚梔清輕笑。
“你也不是一無是處。你救了我,也救了楚羚。”楚梔清安慰似的揉了揉傅晏禮的發頂。
“那我們是什麼關係?”
這次輪到傅晏禮有些不安。
“老師和學生的關係!”楚梔清推開傅晏禮,狐狸眸輕挑。“明天去娛夢報到吧!”
傅晏禮:……?
傅晏禮無奈,點頭。重新把楚梔清攬入懷裏,輕啄幾下,舍不得鬆開。
傅晏禮送楚梔清回楚宅的時候,楚羚臉臭的嚇人,抬手,又被傅晏禮的眼神震懾,放下拳頭。
“我明早再來接你。”傅晏禮說著,拉了下楚梔清的袖子,等楚梔清看向自己,眼神可憐兮兮地瞟了一眼楚羚。
楚羚:?你小子裝什麼呢!
楚梔清拉了下楚羚,笑眯眯地和傅晏禮揮手再見。
轉過身,楚梔清拽著楚羚咬耳朵,“哥,他剛救了你,你態度好點。”
楚羚:“他年紀大還沒本事!”
楚梔清:“人家剛救了你。”
楚羚:“他都沒有正經的工作!”
楚梔清:“他還救了我。”
楚羚:“!”謝邀,人快氣死了。
第二天一早,傅晏禮開著新車來接楚梔清,一大早就等在樓下。
楚羚早起,走到露台上伸懶腰。打眼就看見那輛騷包的林肯。
楚羚洗漱完,汲著拖鞋就衝下去,“傅晏禮,你一大早的來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