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這都是三年前傅晏禮給她做過的。隻是三年前,沒有這樣精致的擺盤。
她夾起放在蛋黃雞翅邊上的一朵愛莎玫瑰。
心底緩緩升出一個一個問號。
不僅如此,整個包廂裏都是愛莎玫瑰。
這是吃飯還是吃花粉?
傅晏禮輕咳幾聲,“快吃吧,一會涼了。”說著,傅晏禮夾起一塊魚肉,仔仔細細剔了刺,放在楚梔清手側。
楚梔清推了推裝著魚肉的碗,聲音柔柔的,“我對魚肉過敏,你自己吃吧。”
傅晏禮心底一驚,連帶著在盛湯的手都顫了一下。
他記得楚梔清三年前不對魚肉過敏啊。
楚梔清還想著易颺和那個奇怪女人的事情,像是安撫,“我身體差,過敏原會轉移。也是在Y國那三年才對魚肉過敏的。”
傅晏禮輕“嗯”了一聲,把盛了湯的碗放在楚梔清手側,又把裝著魚肉的碗拿回來。
他心口一滯,因為身體差過敏原轉移。楚梔清說這些話雲淡風輕,她早就習慣了莫名其妙的過敏,來勢洶洶的病和沒希望治愈的身體。
楚梔清沒動那碗湯,連菜也沒吃多少。她胃口很差,吃的少。
傅晏禮一個勁往她碗裏夾菜,她吃得又慢,不一會就堆成一座小山。
直到傅晏禮又給她夾了一個蛋黃雞翅,並且目睹雞翅從山頂滾落,楚梔清忍不住了,“傅晏禮,你吃你的吧。”
語氣有些重,傅晏禮縮了縮手,把剛夾起的肥牛片放到了自己碗裏,“哦。”
楚梔清有些頭疼,她不覺得傅晏禮是這種容易難過的人啊。
“易颺的事情你有查到什麼嗎?我這什麼消息都沒有。”
傅晏禮聞言,抬眸看著楚梔清,還是這時候好啊,他能真真切切感覺到楚梔清需要他,還會找他幫忙。
傅晏禮打開手機,調出記錄。
文檔裏是幾個女人的失蹤記錄,失蹤的時間和易颺與她們分手時間的對比。
“我在找她們的下落,目前為止還沒有消息。”傅晏禮暗暗捏緊了筷子。
楚梔清應了一聲。
她知道這些事情難查,易颺背後的人絕對不簡單,卻沒想到連傅晏禮查起來都要耗費點時間。
一餐飯,楚梔清吃得索然無味。最近好像味覺都變差了。
傅晏禮倒是開開心心。
臨出門,傅晏禮脫下外套披在楚梔清肩上,俯身在她耳側輕聲道,“今夜有雨,可能有點涼。”
低沉磁性的聲音落在耳中,楚梔清脊背戰栗,心底的異樣感肆意。
楚梔清拉了拉西裝袖,捏到袖扣,冰涼的觸感拉回了她的理智。
傅晏禮拉開了包廂沉重的大門,笑吟吟的,“小梔,接下來你想去哪?”
楚梔清心底冒出疑問,他們也沒約接下去的時間啊。
她走出包廂門,對上霍凜怔愣的黑眸。
“梔梔……姐。”霍凜的聲音像是飄在空中,帶著幾分無措。
拒絕了他的邀請,是要和前男友敘舊嗎。
他以為,他們已經沒了關係。
“我,我還有飯局,下次我再請你吃飯吧。”霍凜磕磕巴巴說完,大步離開了。
傅晏禮眯了眯雙眸,單手插兜。
霍凜最近風頭正盛,也是成熟了不少。許多大製作人都說他謙遜有禮,不急不躁,看來不能全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