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古口關外,突厥大營。
“啪。”
“噶魯與巴圖他們是幹什麼吃的,竟然被李隆偷襲火燒了糧草,真是廢物。”
賀利可汗得到消息,攻打代州西烴關的十五萬大軍,糧草被燒,拍案而起,怒不可遏的嗬罵。
“請父汗暫熄雷霆之怒,現在最要緊的,是籌集十五萬大軍的糧草,不然,士兵崩潰就在眼前啊!”法都嘞跪地,向賀利勸諫。
“大可汗,漠北不比漠中,民寡而貧窮,供給二十萬大軍糧草,已然是山窮水盡到了極限,短時間內絕不可能再籌集到糧草。”
漠北小可汗阿那鐵真,見賀利望向了自己,急忙跪地如實回答。
“起來吧,漠北本就不富裕,以一地之力,供給二十萬大軍三個月多的糧草,已經實屬難得,本可汗斷然不會做那殺雞取卵的蠢事。”
賀利可汗走下汗座,親自扶起阿那鐵真,拍著肩膀安慰。
“謝大可汗體恤漠北部族。”阿那鐵真見賀利如此表態,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啟稟大可汗,咱們二十萬大軍在外,人吃馬嚼每天的消耗非常驚人,即使現在傳令回漠中,等籌集到糧草再趕來,也為時已晚。
屬下覺得,咱們是不是可以向遼軍,借一些糧草應急呢?”哲別都,賀利可汗的堂叔,跪地提議。
“來人,去遼軍大營,請蕭統帥過來。”賀利可汗坐回到汗座,思索片刻,點頭下令。
“外臣蕭敬業,拜見大可汗陛下,願長生天保佑您長命百歲。”
遼國營地與突厥大營,相隔不遠,兩刻鍾後,蕭敬業騎馬趕來,走進汗帳彎腰行禮祝福。
“蕭統帥不必多禮,來,咱們坐下說話。”
賀利可汗走下汗座,很是熱情的拉著蕭敬業,登上汗台,請蕭敬業坐在了汗座邊,早已擺放好的座椅上。
“不知可汗陛下,召外臣前來,所為何事?”
蕭敬業很是意外的坐下,臉色嚴肅的向賀利可汗拱手詢問。
以往蕭敬業也時常被賀利請來做客,商議軍國大事,可從來都是坐在下首。
這次賀利竟然安排自己坐到了,突厥隻有大可汗才能坐得汗台上,心裏咯噔一下,知道賀利必有大事,且十有八九還有求自己。
“咱們突,遼自建國以來,互通有無,和睦相處,互相扶持,世代友好。”
“現如今,更是彼此聯姻,親如兄弟,要不是李格從中作梗,雅若現已然成為遼國的皇後了。”賀利可汗左顧而言他,滿口的廢話。
“尊敬的大可汗陛下,您說的這些外臣都知道,咱們之間不用客套,請陛下明言。”蕭敬業對於賀利的客氣不以為意,直爽道。
“咳咳,”
“既然蕭統帥如此爽朗,那本可汗就直言了。”
“代州西烴關,噶魯與巴圖帶領的十五萬大軍,被李隆派人偷襲,火燒了戰馬的糧草,順帶著士兵的軍糧也被燒了大半。”
“本可汗雖然下了調令,從漠中調集糧草,可遠水解不了近渴,如果遼軍糧草富裕的話,還請蕭統帥接濟一二。”
“代州的勇士們隻有不到五天的糧草可用,幽州與代州相距不遠,時間上也來得及,不知蕭統帥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