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過相對狹窄的‘葫蘆口’,後麵的水麵越發狹窄起來,水流也越來淺,天空中經常會出現那種令小魚發寒的氣息,因此小魚隻能小心翼翼地在水底潛行。
僅僅才過了小段日子,詛咒的寒氣越發強大了,而且更加暴烈。
心驚膽戰地遊經一段水位隻有兩米的淺灘,小魚不敢呼氣,因為小魚感受到一股奇異的冰寒,它就在自己頭頂上方不遠處漂浮著。小魚感覺,它似乎可以感受得到生靈的氣息。
小魚不敢發出丁點聲響,不敢猛遊,甚至不敢呼吸,隻是順著水流慢慢漂遊向前。終於行過那段嚇人的水域,小魚趕忙控製自己下沉一段,才稍加感受到了安全的感覺。
“呼!”剛剛進入‘安全區域’,小魚就忍不住長吐了口濁氣。小魚自己沒注意,那口濁氣形成一個水泡,開始上升,很快就升達水麵,形成一個大水泡,一陣氣流稍微刮過,“啵!!”一下就刺破了水泡。
“不好!”小魚立馬察覺,趕緊變幻位置,可是那道神秘的詛咒寒芒更快,一下就穿進了水流,剛剛變幻了位置的小魚沒能閃開,一下就被刺到,那縷寒芒順著小魚的魚尾徑直進入小魚的身體,透過小魚的脊骨,小魚隻感覺全身瞬間麻痹了,隻有大腦還是清醒的,感到一股極寒衝向自己的大腦。
接著,一股比第一次還強一倍的刺痛感,從小魚的腦部擴散開來。
小魚隻覺大腦一片蒼白,眼前一陣模糊,好似看到無數屍骸,無窮無盡。流出的血液形成一條綿綿無盡的血海,血海發出無盡吸力,好像要把小魚吸進去一樣。可是任憑血海吸力無盡,卻始終難以把小魚吸走,過了許久血海好似被激怒了一樣,一股血浪衝天而起,向著小魚衝來。
小魚猛感吸力變強了,可是小魚身前好似隔了一道無形的牆,血浪始終沾不到小魚,如果小魚現在清醒著,一定會感到頭部劇痛,而且在小魚的腦部某塊發光的區域的一根血管中,有一個凝結的血塊正在以一種微不可見的速度慢慢移動著。
一瞬間許許多多的畫麵,從那塊區域的一個黑洞裏被吸了出來,但是依然被那塊已經漸漸發黑的血塊阻住。
在血浪衝向小魚的一刻,那個凝結的血塊一震,破開了一絲極其細微的裂縫,僅有一兩個畫麵從那絲裂縫中穿出,就在這時,穿入小魚腦中的那絲寒芒寒氣也終於耗盡了力量,屍山血海瞬間消失,衝向小魚的那股血浪也一下子消散於無形,就好似一場夢。
小魚的腦中依舊一片空白,意識陷入黑暗,直接在水中暈了過去,身體隻能順著水流無意識的飄向遠方。又過了不知多久,小魚的意識有些蘇醒,但卻仍然處於昏迷之中,這時這樣一個畫麵閃現在了小魚的腦中,讓小魚的意識中好似多了一雙眼睛,一對耳朵。
一個黑夜,一片雨幕落下,看不到整片天空,隻能透過重重的雨幕看到屋子的一角,風聲吹過打開的窗戶,一盞被紗罩罩住的燭燈,從中透出一股微弱柔和的黃光。
一個穿著儒服,大概十多歲的少年伏在一張朱紅的書案之上,搖頭晃腦的吟頌著“寒風入雨夜,隻為留故人。”
少年背後站著一個身影,一雙慈愛的眼神從身後默默的看著,微笑的點頭,男子身材高大,同樣身穿藍白色儒服,手中所捧的一卷經書擋住了小魚的視線,看不見他的麵龐,隻能看到他長長的黑色胡須拖到了胸口,頓時小魚感覺到一陣莫名的熟悉和親切,就好似許久之前在哪見過。
接著,接著就沒有了。
小魚意識蘇醒了過來,醒來的小魚感覺眼邊又是一股暖流流過,擺脫了大腦的微微刺痛和暈眩,同時回憶起那片讓小魚無比恐懼的屍山血海,回憶起那片血色的巨浪。讓小魚心中無比驚懼,同時又無比慶幸。
“幸好寒芒寒氣被耗盡了,不然我就要變白癡了!真是太可怕了,我要趕緊離開,到人界去。”小魚暗中發誓再也不要撞見那怕的寒芒了。
“可是那個在讀書的孩子又是誰呢?是我嗎?那個高大的身影為何讓我如此親切!他是我的親人嗎?”小魚隻看到了一點點,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再見寒芒後的小魚更加小心翼翼,又遊了許久,小魚再也沒有見到一絲的可怕寒芒,好像都忽然消失了一樣。
就這樣,小魚一路順風順水的遊了許久,小魚不知道那時自己被寒芒攻擊昏迷了多久。隻是大致感覺,應該有個兩三天的樣子。
潛遊中的小魚感到溫度又下降了一些,寒風無比刺骨,水麵都開始結出大塊大塊的冰塊,隨著水麵沉沉浮浮。小魚艱難的遊到一片光照充足的水域,稍稍休息了一下,找了幾塊難吃水草的根莖,稍稍填了肚子,開始繼續向前遊去。
一路上,小魚不敢稍有停歇,連小魚都感到十分好奇,自己竟然體力這麼充足。
其實不難猜想,那三顆醉蛇果提供的靈氣功不可沒,再加上小魚學到了‘龜息決’氣息無比悠長。
一路枯燥的遠遊讓小魚體內貯存的靈氣被一點點消化,而自然使出的‘龜息決’讓小魚的氣息更加悠長,小魚的體中不知不覺的發生了莫名的變化,一路的辛苦小魚又瘦了一圈,變得隻有半尺多長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