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鑄就人身(2 / 3)

老者正經受巨大的心靈考驗,似乎是良知與情感的考驗。下方的小魚卻也毫不知情,他隻知道自己渾身上下無處不痛,但是卻不能放棄,因為成人是他的夢想。而且爺爺說過不能放棄,就是自己要放棄,爺爺也不會讓他放棄。

其實現在的老者大部分意識不知道暫時被無盡的生靈怨念掠取到哪個空間,隻要小魚嚐試放棄,就一定會‘成功’。

幸運的是,小魚確實想放棄,但對爺爺的敬畏和愛意,讓小魚拋棄了放棄的念頭,沒有注意金光有了點點的減弱,極盡忍耐著無盡的痛楚。

無盡的痛楚依然繼續,小魚自己都無法想象自己竟然忍耐了如此之久,也許因為原先曾有的一次經曆,讓小魚忘記了抵抗,因為那是徒勞。漸漸的,漸漸的,小魚感到大腦一片空白,好似精神都麻木了,隻知道無意識的拚命嘶吼。

“嗷!!!!!!!”雷鳴般的嘶吼回蕩在山間,回蕩在金光之中。

被片片金光裹住的老者忽然身軀一震,醒轉過來,“不行,我答應過小魚,我的孫子,我答應過他一定要讓他成為人身,讓他在陽光下的世界奔跑,打拳,讀書。”

“我是人界賢者,還是絕代賢者,但我更是小魚他們的爺爺!我又不是聖賢,為何要把聖賢的責任強加己身呢?”

“至於我之罪孽自由上蒼決斷!所有罪孽全由我個人承擔!!現在誰也不能阻止我的小魚成人!!!”

“哈哈哈哈!”想通之後,老者不禁猛然睜開雙眼,神情更為疲憊,氣息也無比衰弱紊亂,但那雙充滿逆天大智慧的眼眸中卻多了一層莫名的光彩。

“爺爺,你笑什麼啊?難道是好了麼!”原本陷入精神麻木的小魚被爺爺爽朗的笑聲驚醒,疼痛重新襲來,刺激著小魚的神經,忍不住開口問道。

“沒呢!想成人嗎?忍著!有我在,你別想放棄和逃走!”顯然老者心情更加不錯,“粗暴”的給小魚打氣。

“合!”隨著一聲呼喝,原本浮於周身漸漸遠去的四道金霞也再次回到了原位。

就這樣,接天金柱依然凶殘的碾壓著,老者也‘粗暴’地鼓勵著,至於小魚又開始了‘無意識’的慘叫和發泄。

時間無比緩慢的過去,漫長得讓人發狂,至少小魚是這樣覺得。

小山村,‘五陽耀天’已過兩刻。“師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爺爺不是說過今天是近七百年才有一次的‘五陽耀天’麼,不是應該金光遍地麼?怎麼才五陽合一天就黑啦?”小娥見天空黑了這麼久還不轉亮,忍不住問起旁邊的師兄來。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現在都這麼久了,天空還是沒有轉亮,我去看看村民們,叫他們不要慌張,你就好好呆在家哪裏都不要去。”叫天羿的小男孩對小娥說完就要向外走去。

“師兄,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小娥提議道。

“你那裏也不準去!好好呆在家裏!我很快就會回來!”

“好吧!師兄,我聽你的!”小娥點頭道。

男孩見小娥沒有執意跟隨自己,點點頭,開開了門,在男孩即將邁步出門的一刻,男孩微微偏頭低聲說了一句:“小娥,你放心,我會好好保護你的,你是我的,誰也奪不走!!”

“師兄,你說什麼?”小娥剛想問清,男孩已然邁著大步走出門去。

屋外一片黑暗,但男孩眼中閃出一抹紅光,找準一個方向走去,透過層層的黑暗,男孩的走向卻不是村莊,而是,村外。

少年走後不久,門外忽然響起敲門聲,小娥忙去開門提著一盞燈籠的獵戶正忐忑的站在門外。

“大叔什麼事啊?”

“村民們見太陽消失了,都很慌張,來找我問問先生。”

“大叔你們莫怕,爺爺說今天是‘五陽耀天’,爺爺現在不在家,應該是出去查看去了。”

“哦!這樣啊!好,我立刻去通知村民。”說著轉身急匆匆地回去。

“大叔,你來時有沒有見到我師兄啊!他說他出去通知你們了!”

獵戶回頭道:“沒有啊!我出來一路也沒見他啊!”

“沒有?那就奇怪了?怎麼會沒見到呢?”小娥心中暗奇。

“小娥,怎麼了?天羿這孩子不見了麼?要我央村民去找麼?”

“不用了,叔叔,肯定是師兄先去別家了!”“現在天這麼黑,您趕緊先回家吧!”

村外,隻見一抹紅光閃過,一個男孩身影轉眼就不見了。隻是距離小山村外幾百裏一個無人山穀,卻忽然閃現出一個小小的身影,暗幕之下,猶如一個小小的幽靈。